第345章 世上本來冇有神[第2頁/共3頁]

歸根到底，他也實在不想看到寧陽縣那樣的人間悲劇，在神州大地到處上演――倒不是因為看不得百姓刻苦，而是感覺那樣一來，神州天下就過分無聊了。

當時神州尚無筆墨，先民歎服於他們的聰明，收回“嗚嗚”的驚呼聲，久而久之，這些早慧者便被陳作為“巫”。

舊神痛定思痛，決定療攝生息，這纔有了夏商週三代之治，以及大力推行仁義的周武王之弟，周公姬旦。

成果出乎他的料想，十七竟然也不清楚。

從那以後，精衛便乾脆移居東海，占有萬千列島。

“……那你傳聞過祝修齊嗎？”步安忍不住問道。

各種牛皮吹得神乎其神，神鳥精衛的傳說也始自於那一期間，啟事隻不過是炎帝幺女玩耍東海時，說的一句打趣話。

十七說，這世上本冇有神。

絕大部分巫，也和先民們一樣，生老病死，隻要極少數榮幸兒被本身的部落供奉起來，在祭奠中獲得了信徒的部分魂力，成了最早的神通者。

這便是十七口中的祖姨婆婆，大神女蝸氏。

步安下認識就要問，祝家是不是回祿家，但是俄然被胸前隱痛提示，又從速閉嘴。

換句話說，他身上的奇特之處太多了，為了小命考慮，口風還是緊一些好。

第二日一早，有個身穿翠色襦裙，生得小巧剔透的少女，來找步安，自稱是他在嘉興鄉間的表妹。不消說，天然就是十七。

這一夜邪月當空，江寧城外的荒山之上，步安從第十七代精衛口中，傳聞了無數關於舊神的發源與傳說，以及傳說背後，令人啼笑皆非的本相。

但是為時已晚，顛末端諸子發矇的世人，不再堅信神祗，人間的祭拜也從拜神連續變成了拜天。

從她的話中，步安才曉得，東海舊神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
從那以後，大大小小的戰役保持了數百年之久，乃至於人丁凋敝，信力一落千丈。

百家爭了一陣子鳴，舊神們終究反應過來：“這哪兒是真的甚麼鳴？這是要革我們的命啊！”

而神州大地經曆千年，各路神祗層出不窮，彷彿竭澤而漁，終究變成大禍――世人信神賽過信己，魂力難繼，乃至於一個個都成了行屍走肉，一時餓殍遍野，十室九空。

當然，他固然以神魂修行，卻並不感覺本身有任務匡扶舊神，更不感覺，將他們從東海迎回，會是一件功德。

“單以萬千列島上信徒魂力，重返中原，底子無從談起……”十七笑得輕視：“若不是祖姨婆婆在，不等中原朝廷脫手，萬千列島約莫就已經戰端不止，信徒死傷殆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