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2章 待爾等大難臨頭[第2頁/共3頁]

“尹楷兄！何必做那困獸之鬥？！”岑秉文急道。話音未落，麵前靈劍猛地向前，彷彿以他的靈力底子反對不住。

“令師一行，想來凶多吉少了。”宋公卻兀自麵不改色。

不等宋公辯駁，宋世畋便嘲笑道：“逐月之變才疇昔三個月，你們便好了傷疤忘了疼麼？”

“宋公……”仰縱長歎道：“現在邪月臨世，燕幽戰事垂危，湘蜀民變難平，西涼獠人虎視眈眈，拜月邪教死而不僵，民生社稷再經不起折騰了……還望宋公以大局為重！”

與宋家曆代傳承分歧，仰縱出身貧苦，祖上連個仕進的都冇有，是個橫空出世的奇才。

“如果老夫未曾記錯，公子彷彿也入陣而去了吧？”宋公一邊說著，一邊朝仰縱身後的那位中年羽士瞥了一眼，言下之意，再是明白不過。

與此同時，“叮”的一聲，岑秉文麵前的靈劍像被箭矢射中普通，偏頭歪向了彆處。

宋氏三傑這時才明白，為何這位素有“俯仰縱橫”之名的樂乎英傑，徹夜會呈現在這裡――仰縱隻要兩個兒子，現在宗子仰頎戰死疆場，次子仰修入了桃花源陣，存亡未卜。他三十多歲娶妻，老來得子，現在已過花甲，假定仰修今後訊息全無，仰家便是絕後了。

岑秉文臉上微微一紅，約莫是被小輩指著鼻子罵，麵子有些掛不住，他也曉得事已至此，不是講理的時候，隨即便歎了口氣道：“宋公也許不知，仰兄的宗子，月前於燕幽陣亡了。”

兩人邁步進了院子，那中年羽士則跟在背麵。

“岑秉文！你可要想清楚了！”方纔俄然祭起靈劍的，竟是向來老成寡言的宋尹楷。

“仰兄……秉文……”宋公麵沉如水，“待爾等大難臨頭，也伶仃無援之時，莫要忘了本日。”

宋氏三傑聞言，公然同時看向仰縱。

“宋公，你這又是何必呢？”岑秉文蹙眉道。

宋尹廷緊接著道：“孟子曰，君之視臣如手足，則臣視君如腹心；君之視臣如犬馬，則臣視君如國人；君之視臣如土芥，則臣視君如寇仇。”說到最後一句時，幾近一字一頓，不由令人動容。

“以大局為重？”宋公俄然大笑道：

石台砸落空中之時，短劍勢頭為之一滯，幾近釘在空中，倒是岑秉文俄然脫手，單掌懸空，架在劍尖數寸以外。

他這話說的，看似出於美意，替仰縱解釋，卻無形當中將仰縱推了出來，而將本身撇得一乾二淨，彷彿他徹夜隻是個作陪的角色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