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8章 小女子寧陽人氏[第2頁/共3頁]

費永年一頭霧水，不曉得他們笑的甚麼。

“鄙寺曆代和尚，法號中有念字的，便是緣法貳心通的。”那位開元寺小字輩的中年和尚彌補道。

“隻因步執道攀上了杭州宋家的高枝，又有藩台大人孔浩言為他撐腰……鄙人無根無基，唯有勉強責備……”張懸鶉冇有賣關子，但也冇有說實話，他說到最後一句，泣淚橫流，彷彿是為背棄了儒家教義而痛哭，令得在場世人，幾近全都動容。

費永年約莫也冇想到，步安會是這個反應，本來籌辦好的說辭，一下子變得全無用處。他愣了愣，才又低頭道：“陳師兄……”

“鄙人天姥陳闕安，七閩道劍州府昌泰縣知縣……宋野生寇自重，直到客歲事末，為獨占七閩，設想撤除七閩道佈政使張承韜，才借步執道之手，小懲拜月邪教，步執道則趁機搜刮七閩百姓，得銀數十萬兩……”

陳闕安被問得有些難堪，費永年便當即搶問道：“中間又是甚麼人？”

無數雙眼睛諦視下，步安思考了半晌，點頭道：“冇有。”

趙賀緊跟厥後，神情有些倉促與寬裕，大抵是剛纔攔過這二人，隻是不知與誰脫手，吃了虧了。

說甚麼家務事，明顯是潑臟水。步安想笑，卻又笑不出來。那邊廂張懸鶉仍舊滾滾不斷，他卻冷靜鵠立，一言不發，彷彿神遊物外。

唯有天姥書院……

醫聖薛攀以後不但相稱於儒家孔子、道家李耳以先人，更加可貴的是，七閩薛氏世代不事權貴，埋頭行醫鄉裡，從未開枝散葉，口碑比之孔、李先人，幾近更勝一籌。

公然，步安這一次冇有直接答覆，而是長長歎了一口氣，朝殿首正坐上的溫親王以及他身邊兩位老者拱手，非常誠心腸說道：“孟子曰，天時不如天時，天時不如人和。現在邪月臨世，天時不我予；南北相恃，江南繁華地一馬平地，天時亦不我予；唯獨昏君失期於民，人和在我……”

“知人知麵不知心……小大師即便去過劍州府，浮光掠影，也一定看得清楚。”費永年當即辯駁道。

他這麼陳述的時候，眼神始終避著步安，而聽著他義憤填膺的口氣，步安乃至想要為他鼓掌喝采。

陳闕安隨即也站了起來。

薛采羽瞥了他一眼，挺直腰板朗聲道：“鄙人越州七司，白營統領薛采羽！”

懷滄話音剛落，步安便長歎一聲，瞥了一眼殿外，彷彿未卜先知般，殿外隨即一陣動亂，緊接著是一高一矮兩人，前後腳邁進殿來，恰是七司白營統領薛采羽，與業已蓄了短髮的廣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