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靡靡*無窮儘，看那觀音大士足踏蓮花，也不過是善男信女心頭虛捏造出個假象來贖罪。

額，最後一句話：註釋另有一章，然後是番外

池青玉的劍已經墜下山崖，他反手撐著絕壁邊沿，也未曾從剛纔的震驚中復甦過來。慕容槿望著癱坐在崖前的兩人，忽而跪倒在地，逼近了藍皓月。

――男人，不過是見你貌美可占先機，便如撲食餓虎，將全部身與心都吞個潔淨。

――我知你來此守孝……我，我隻想來看看你……

劈麵而來的山風捲亂了池青玉的衣袍，讓他站立都有些困難。

永久暗中的千年。永久不會天亮的千年。

“你為甚麼要活著？為甚麼要活著？！”積存已久的情感噴湧而出，氣憤、慚愧、痛恨、驚駭……如同蛇蠍毒蟻般咬噬著心，讓她靠近崩潰。她用力撕扯著池青玉頸下的玉墜，咬牙道：“你不是應當掉下山崖被狼叼走了嗎？為甚麼還會活在這世上？！你曉得嗎？我現在看到你，隻感覺惡夢還冇有醒，你是要將我逼瘋不成？！”

“我如何能不問？！你為甚麼想把他推下絕壁？！”藍皓月抱著池青玉，直今後躲。

慕容槿望著他，又側目盯著淚流滿麵的藍皓月，擰著她的手臂，將她推向池青玉身邊。

慕容槿再強行跪爬至他麵前，緊緊貼著他，聲音發顫：“你是卓羽賢的孽種禍胎，他把你帶到這世上，我底子不想要你，你明白嗎？我恨你毀了我的清淨，我喝下了兩碗打胎藥，可你竟然還能活著生下來……”她禁止不住地顫抖起來，唇邊帶著惶恐不安的笑，卻又伸手悄悄撫過他的臉頰，她的手指冰冷，碰到了他的視線。

她起家，清算衣裙，攏起發縷，道：“冇事，我隻是碰倒了佛珠。”她走到他麵前，望著他閉著的眼睛，不由深深呼吸。

她渾身一震，下認識地伸脫手，想要接過他手中的玉墜。

她緊緊抓著慕容槿的手臂，泣道：“舅母，求您沉著一點，不要再過來了！青玉他犯了甚麼錯，你為甚麼要那樣說他？！”

她不想再看。不想再看這雙瞎掉的眼，這張令她討厭的臉。

池青玉挽著藍皓月的手，悄悄地閉著雙目，摸索著解下那枚青玉墜子，握在手中，伸向火線。

“青玉！”藍皓月沙啞著聲音，跌跌撞撞爬到崖前。

“舅母，你這是要做甚麼？！”藍皓月聲音顫栗滿身癱軟，方纔目睹池青玉要被一掌擊下絕壁，她直至現在都還是腦筋混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