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第二十三章 青鬢玉顏恍如初[第2頁/共5頁]
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昏黃入耳到內裡有人扳談，她揉揉眼睛，卻覺半邊身子已被本身壓得發麻。而這時外邊的說話聲已經遠去，藍皓月聽不懂那內容，但那此中有一人的聲音澄徹如泉，溫良含蓄，令她心中模糊一動。

獨一冇變的隻是肩後揹著的銀質帶扣，以及手中握著的碧青竹杖。

藍皓月怔了怔，藉著窗外透進的月光細細看著，那笛子尾端綴著皎白流蘇，絲絲縷縷簌簌落落。在那流蘇之間，還繫著一枚水滴狀的青色玉飾，溫潤無瑕，彷彿天成。

藍皓月搖點頭，道：“不消了。”她看看素懷，見屋外無人，便小聲道，“這屋子本來是誰住的？”

屋舍前後空空蕩蕩，唯有清流從林間穿來，繞過後窗，日日夜夜收回清澈歡騰的聲響。

她吃緊忙忙地扶著床欄下了地，左足處還是腫痛不能舉步，隻得忍著痛以右足跳到窗前。氣候濕熱，窗戶本就開著，屋前竹林中有人遠去，隻留下淡淡背影。她咬牙拿起桌上的寶劍，撐著它挪到門外，但此時那人已經消逝在竹林絕頂。

藍皓月懷著失落與苦悶度過了在神霄宮的第一夜。

藍皓月疼得直顫栗，倒在床沿上隻是喊：“我骨頭斷了！”

藍皓月忍著劇痛撐起家子，見床前站了個十三四歲的女道童，肌膚勝雪，眼眸晶瑩。她不由長噓一口氣，吃力道：“這裡就是神霄宮了？”

素懷來送早餐，見她懨懨躺著，精力不佳，便問道：“藍女人，你的腳傷還是很痛嗎？要不要再請我徒弟過來？”

“徒弟，要去燒水嗎？”素懷將藥箱遞與他，問了一聲。

素懷應了一聲，又出了門。藍皓月侷促地望著此人，他卻麵無神采坐下，伸手摸了摸她的左腳，又自袖中取出一方白帕，覆了藥粉，也不跟藍皓月說話，“啪”的一聲便拍在她受傷的腳踝上。

素華被她嚇了一跳，藍皓月開初還覺得池青玉分開了羅浮山，後經素華解釋，才曉得神霄宮經常有山民上香求符，而觀中弟子也會為山中窮戶施藥療傷。池青玉便是在昨日跟著顧丹岩去了深山，至今未歸。

藍皓月手足無措，怔怔地看著麵前已是一身道服的他，一起上的神馳與熱忱竟垂垂沉寂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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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甚麼時候能返來？”藍皓月略帶絕望道。

在樹蔭花影之下，這一身裝束更顯得他如同雲端上仙，闊彆塵煙，超然脫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