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毒氣攻心[第1頁/共2頁]

燕知惜握緊拳頭，終究提步朝她走去。

“你放開我。”聞清羽痛醒了，皺眉掙紮著。

不知為何，一想到當今本身對於聞清羽隻是一個陌生人，燕知惜心中就竄起陣陣憋悶。

燕知惜煩躁地問，可無人答覆。

這些日子，燕知惜每日得空就會來看她是否復甦，他想尋一個答案。可聞清羽卻越來越癡傻。

這個笑容，讓燕知惜感覺似曾瞭解，新婚夜那日，她便這麼對他笑過……

“快傳太醫！”燕知惜目呲欲裂地大吼，“聞清羽，你這話甚麼意義，給朕說清楚。”

她仰著頭，望著屋簷。

燕知惜踏入沉羽宮，遠遠聽到一陣嬉笑聲。

聞清羽大口吐出黑血。疇前阿誰嬌俏整齊的女人，現在駭人得像索命厲鬼。

他望向溫如雪的眼中閃過寒芒，溫如雪猛地瑟縮，燕知惜從未用這麼刻毒的眼神看過她。

她想解釋，聞清羽俄然咳得撕心裂肺。

桃紅識相的退到一旁，燕知惜卻留步不前，望著聞清羽肥胖得過分的背影。

他蹲下身，將聞清羽攬入懷裡時，她已經冇有力量躲開，杏目裡盛滿了痛恨，“燕知惜，我好恨，我好恨愛上你，好恨當初救了……你。”

短短時候，聞清羽竟靠在軟塌昏睡疇昔。烏黑長髮，逶迤一地，在陽光暉映下，仿若頓時就要消逝。

“燕知惜，你到底有多恨我呐，非要趕儘撲滅。”聞清羽揚起臉看著燕知惜，血淚聲聲，“為甚麼連我二弟也不放過！”

聞清羽獻寶似的指著屋簷上一處，病態臉上暴露一絲嬌憨可兒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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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陣風過，吹掉了聞清羽的兜帽，一頭烏黑的髮絲驀地映入視線。

燕知惜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扉，落寞地喃喃自語，“那日的話到底是甚麼意義？雪兒說那是你說的瘋話。”

顧昭身亡的事，隻要他和溫如雪曉得。

燕知惜心口微微發顫，不由自主地朝聞清羽走去。

聞清羽厲聲大喊，燕知惜卻恍若未聞。

半個月前，聞清羽幸運死裡逃生後，毒氣攻心，不但頭髮全白了，還變得癡傻，前塵舊事忘懷大半，就連麵前的仇敵，也不記得了。

燕知惜本籌辦去察看溫如雪的狀況，聽到聞清羽的控告，猛地頓住。

他繞過假山，快步走了疇昔。桃紅見到他想施禮，燕知惜做了一個噤聲手勢。

“鳥兒。”

燕知惜聞聲轉頭，愣住了。

“彆過來。”

燕知惜愣了一瞬，放開了她的手，聞清羽轉眼就怯生生地躲進了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