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根本就護不了她[第1頁/共3頁]
隻是此次傷得實在過了火。
邊月站在屏風前,頭上的珠釵儘卸,石蜜將她前襟的釦子一粒粒解開,換上了潔淨的衣衫。
四下無人,石蜜的神采微有鬆動。
床前的熱水盆冒著白氣,清澈的水質被毛巾染紅,血腥氣滿盈到全部房間。
說完,麥冬的眼淚不但冇止住,反倒哭得更凶了,“奴婢並非驚駭這個,奴婢是擔憂王妃娘娘您的……的身子,您……傷著那邊啊?”
“是,是是,奴婢這就去,王妃娘娘您必然要撐到奴婢返來。”麥冬說著,不等邊月拉住她,飛似的跑開。
祈王……底子就護不了她。
石蜜端著暖手爐立在門前,雖說麵上不顯,但時不時昂首望向路口的行動還是透露了她的擔憂。
冇等邊月將手搭上去,就聞聲門口傳來一聲慘叫。
“是啊,晌午都要過了。”石蜜眯眼看了看太陽,轉頭又看了看麥冬被風吹紅的小臉,叮嚀道,“你再去小廚房將脊骨湯熱一遍,本年的春季要較之以往寒氣重些,夜裡估摸著要下細雨,將王妃床上的被子換張豐富的。”
相府蜜斯是個受氣包,每次從宮裡返來都或多或少會受點小傷,不是不謹慎磕了,就是不謹慎崴腳顛仆,這她是曉得的。
落日微沉,兩人身披漫天霞光,邊月依偎在秦之珩懷裡,快馬加鞭地朝家奔襲,這一刻,在石蜜的眼中,恐怕再找不出比他們還要登對的眷侶。
對,以現在暗潮澎湃的情勢,加上那兩位讓人冇法不擔憂的人際來往,可彆是出了甚麼難以應對的變故纔好。
她說出來的話語無倫次,想是被邊月渾身班駁凝固的鮮血給嚇著了。
但是,如許溫馨調和的一幕很快就被突破了。
在邊月收回的一陣短促的驚呼中,他翻身上馬,將繩索丟給門口的小廝,大步朝著府裡走去,行動行雲流水,一氣嗬成。
麥冬領命,又伸著腦袋張望一番,見街頭巷尾還是空寂無人,這纔回身出來了。
祈王府門前。
停鷺園。
石蜜謹慎地攙著她往裡頭走,將手背上搭著的大氅披到她的肩膀上,淡淡的桂花熏香刹時包裹住她小小的身材。
“王妃娘娘,您,您需求小的扶您下來嗎?”牽馬的年青小廝見狀況不對,顫巍巍地將胳膊擦了擦才抬起來,低頭甕聲甕氣地扣問。
“為甚麼?”麥冬迷惑,不過像石姐姐如許措告彆事謹慎的人,竟然這麼必定地答覆了,就必然有她的事理,“可這都快過晌午了。”
“天啊!”
聽著馬蹄‘踢踏’,奔馳中不缺妥當,是一匹良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