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2 深山孤墳[第1頁/共4頁]

老闆一愣，很必定地說：“抱愧，昨夜來的不是客長您。”

“嗯，何事？”

流霜望著已經邊沿朽爛的木板，臉上煞白、兩手顫抖，竟不敢接……

杯中的茶喝到淡而有趣的時候，老闆終究拿出了拓本和那木板。

“山洞百尺外有一墳塋。”

流霜心一緊，置之死地……

界山。

“拿歸去找雕鏤徒弟，做個拓本出來。務必補全上麵的字！”

老闆點點頭，自忙去了。

“有人拿阿瑤的出身威脅，”肖文略頓，聲音無法：“我用錢打發了。不怕妹子笑話，那人恰是我的母親！當初曉得阿瑤非我親生，就要拋棄，是我和老婆跪地苦求才留下了。冇想到現在竟成了阿瑤的把柄。”

上午，大多數的店都是方纔開門，買賣未幾。

暗一暗歎了一聲，舉起木板，朝著夕照餘暉，指著上麵的凹痕，聲音降落，“主子，此處有字，您來看看，但是‘女’字和‘瑤’字？”

“無石碑。墳塋四周有刀刻木板一塊，木板腐朽，筆跡恍惚，細心辨認，可見上有‘女瑤’字樣，其他竟不成考！”

流霜心中怒意滔天，久久不發一言。

“是！”暗一應道，隨即指向不遠處的山崖，“山洞在那邊！”

流霜孔殷地一把接過拓本，平鋪在桌子上，閉上眼睛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
流霜收起密信，“不等了，我親身前去。”

安靜了半晌，流霜鳳目微睜，等看清了上麵的字後，身子一震，腦袋“轟”地一聲！

若此處是姑姑的最後藏身之地，難以設想金枝玉葉、嬌小荏弱的姑姑，是如何在這裡儲存下去的！

綠綠的樹葉像翡翠，若隱若現；時而有冷風吹到樹底下，樹上便出現一陣沙沙聲；抬開端，看到陽光從樹葉縫裡射下來，把陰涼處也照得暖暖的。

月色如銀，傾瀉大地。

“主子！”暗一哈腰拿起地上的木板，謹慎翼翼地擦得乾清乾淨，遞過來，“就是這塊木板！”

凡是送來的金石器物、銘文和碑刻，都是古玩或貴重之物，冇有任何根據，老闆不敢隨便拿出。老闆說這話，是跟流霜要店裡送出的信物，好辨彆來人身份。

夜風颯颯，深穀清幽，不遠處絕壁猙獰、夜色正濃。

“有一衣物碎片，像女人襦裙用布。洞內有燻烤菸灰，且……”

流霜坐下，端起茶杯，淡淡地問：“昨夜木板拓本可得了？”

看著肖老太消逝的背影，肖文有力地靠在牆上，漸漸地蹲下去，抱著頭，低聲地哭泣著：“阿瑤，不幸的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