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片段2】:再見[第1頁/共1頁]
黃華溢2011.01.03
從5歲今後,一向都在校園逗留,從冇想過要走,從5分鐘今後,卻要一向走,再也冇法逗留。這一次走出校園,倒是永久,不是放假,不是逃課,不是去吃早餐。
從今今後,我隻能一嚮往前走,回不了頭,講授樓在我身後,寢室離我越來越遠,同窗的打鬨聲消逝不見,教員的功課隻能在回想裡寫,測驗偷偷作弊,想起來還是很刺激,林蔭道下拿著書籍走過的女生,變成舞廳裡拿著酒杯搖擺的女人,燈紅酒綠中我們一起沉湎。
我用400度的遠視,清楚地瞥見4個月後的本身――放工後拖著倦怠的身材,走太高樓大廈陰暗的倒影,在霓虹閃動的街道裡漸漸遊離,街上很多人,但是冇有一個熟諳,街道邊敞亮的櫥窗裡印著本身渾濁的雙眼,內裡一張成熟的臉,與活力興旺如許的字眼完整絕緣。
再見
0℃的氛圍,37℃的身材,我的顫抖身不由己,表情很亂,按不下鍵盤,如何的按鍵挨次,纔會有一段筆墨合適我的思路,時候一分一秒,卻換不來一字一句。
告彆時候,想起了《肖申克的救贖》裡的瑞德,和《海上鋼琴師》裡的1900,瑞德分開了四十年的監獄,而1900卻冇有走出呆了平生的船,說不清誰對誰錯,前者是實際,後者是童話,而我卻在實際裡神馳童話。
恩,就到這裡,要拆電腦裝行李了,再見,校園。
分開
頓時就要分開,3小時後的車票,長沙至上海,1177千米,兩個天下的間隔,14個小時的路程,走的倒是平生。兩隻眼睛,一百八十度視角,滿是北方,看不到身後的故裡,昂首望望,雪花飄蕩,抓不到一米陽光,北國的泥土,合適播種還是安葬,我大膽種下本身的胡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