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臨江仙 不覺一年逝[第1頁/共4頁]

“一年？”尹治平不由驚得叫了一聲，瞪大了眼，張大了口。

“我跟神女去她的洞府，連一晚的時候都冇疇昔，最多也就是幾個時候，想不到這人間已是過了一年。唉，可見我冇留下來跟神女去滾床單，實是太對了。我若真滾完床單，再過夜上一晚，這世上也不知多少年疇昔了。說不定我出來，李莫愁都成老太婆了。”

他記得那邊是一處凸起的山崖，崖上還生有一株大楓樹，算是比較較著的標記物了。隻是行到近處，他俄然停下了腳步，臉上顯出驚詫之色。

那婦人道：“可不是嗎！客歲是嘉熙元年，本年是嘉熙二年，你如果不信，就到山下去隨便找小我問問，我還會騙你不成嗎？”

那婦人語氣很有抱怨隧道：“是啊，一年了，尹道長你是去哪兒了，可叫李道姑一番好找與苦等！”

那婦人看上去有四十來歲，以一塊青布包頭，身材微胖，麵色發黑，邊幅平常淺顯，隻是瞧起來非常細弱了一些。不過她臉上右邊處有一道從眼角直劃到嘴角的刀疤，瞧起來頗是猙獰可怖，給她憑添了很多凶厲之色。那婦人手裡拿著把鋤頭，瞧起來是要到地裡勞作。

本日所曆統統，他感受如是在夢中普通，到現在另有點兒不敢信賴是真的產生了。而巫山神女的故事傳說中，宋玉與楚襄王所見的神女，也彷彿都隻是在夢中。

再看那幾行字，倒是一首詞，詞牌名題得是《臨江仙》，詞曰：“潯陽江頭初見，梧桐樹下追識。曾恨挫骨揚飛塵。洞庭君山樓，存亡念微轉。揚帆大江西去，碧海桃花東來。心條約修玉女劍。巫山夢.，曲終人不見。”

尹治平再看向院中的竹樓與這個院子，心下暗道：“是了，如不是過了一年，這些又豈是短短時候便能夠建好。之前看過的那些神話故事裡，神仙與凡人的天下，時候便都是不對等的。《西紀行》裡常說是‘天上一天，地上一年’；還記得有個故事是說，有人偶遇神仙，隨神仙到山中修煉，但比及出山再返來，倒是‘山中方一日，世上已千年’，他的老婆家人全都已死去，後代都繁衍了好幾代了。”

尹治平一看之下，發明那畫上畫的公然恰是本身。以工筆細細描述，畫得甚是肖似。畫中他正麵而立，羽衣星冠，長眉俊目，一手負在身後，一手扶著腰間長劍的劍柄，麵上還微微含笑。顯得謙恭有禮，看來實是有道之士。

再一細瞧，尹治平發明畫的右上角還題著幾行字，隻一看他便認出來了恰是李莫愁的筆跡。明顯這一幅畫，也是李莫愁所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