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5.有你很好[第4頁/共5頁]

吃罷飯後，季燕然又帶著雲倚風，去給幾位老太妃存候——說是存候，實在也就是坐一坐喝杯茶，再趁便聊上幾句。他三歲就閃現出惡劣本性，加上又有外族血緣，天然不會被當作儲君人選，闊彆了這後宮最大的紛爭，反倒混了個好分緣，被送出宮的那年，光各宮的禮品就拉了三輛車。

三年以後，甘勇金盆洗手，攜妻女回洞山故鄉餬口，將清閒山莊當作謝禮，留給了拯救仇人的門徒。

季燕然看著他：“碰到我，好嗎？”

小院外，江淩飛與吳所思從速丟動手裡的瓜子，假裝四周看風景。

……

守夜的藥童都冇反應過來是如何回事，隻眼睜睜看著屋門四分五裂，自是吃驚不淺，趕快衝出來看究竟。鬼刺被季燕然半拎起來，重重按在牆上，連呼吸都不暢了，翻著白眼打動手勢，表示眾弟子先下去。

蛛兒也在一邊叩首道：“王爺，你就去打一場仗吧，冇有血靈芝，公子當真會死的。”她哀號哀鳴著，額頭都要碰出血來，卻更顯得愚笨殘暴、無私而又瘋魔。

這是你該管的事情嗎？

聊的都是江湖中事, 或者就是聊當年那次中毒, 描述毒發時有多麼劇痛扭曲，生不如死，末端再大笑著獎飾幾句，說鬼刺果然醫術高強，藥到病除如此，言辭間自是敬佩有加。可甘勇所不曉得的，當年他在毒發，雲倚風也在毒發，兩人間隻隔了薄薄一層牆壁，鬼刺常常在雲倚風身上試出好用的藥，便及時送往隔壁，這纔有了所謂的“藥到病除”。

而就在清月抄得愁眉苦臉，胳膊痠痛之時，他不著調的師父卻正在花天酒地，紙醉金迷。季燕然雖說嘴上不提，內心到底還是心疼他的，雖不知要從那邊動手彌補，但起碼也能擺一桌酒菜，再從皇兄的私藏中拎出一罈好酒來。

季燕然替他蓋好被子，用拇指蹭著那白淨微涼的臉頰，很久，方纔起家拜彆。

又過了半個時候，清月排闥出去，迷惑道：“咦，師父如何躺在軟榻上，冇回床上睡？”

畢竟話本裡都曉得藏起衣服看沐浴，實際中卻連過夜一晚都不得。

雲倚風一起目送他活動著脖子出了門。

“咳！”蕭王殿下展開眼睛，“要吐血了。”

他不能替他找回童年，但起碼能讓他感遭到幾分有長輩疼的滋味。

……

季燕然握住他的手腕，順勢拉了一把。雲倚風猝不及防，腳下的鞋又滑，一屁股重重坐到了他肚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