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.情之所鐘[第3頁/共4頁]

光陰漸漸流淌，捲走了明晃晃的日頭, 也沖淡了漫天紅霞, 夜間初起的風有些涼。

季燕然看得哭笑不得，叫來仆人將那一箱書都丟了出去。

又厚，又詳確活潑，圖文並茂，也算達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“書中自有顏如玉”。

夜已經很深了，有甚麼話，明日再聊也不遲。

江淩飛道：“那方麵的禁。”

季燕然笑著躲開：“你該歇息了。”

“一群報酬了爭個名次、搶個坐席，又是問候對方祖宗又是打得頭破血流，天然好笑。”雲倚風答得有理有據。

吳所思在旁唉聲感喟，這當口，聊甚麼凶案，莫非不該聊些彆的，風花雪月。

雲倚風披著厚厚的外袍，問道：“王萬山大人那頭如何了？”

靈星兒把花細心插好，又獵奇地問：“門主在笑甚麼？”

“臨時撤回一些。”江淩飛道，“或者乾脆交給我，人越少，暴露的馬腳也就越少。”

連鄙諺都說了，久病床前多戀人。

雲門主淡定後退一步：“清月說了，今晚他守著我。”

清月領命，在出門叮嚀弟子辦事時，趁便把王爺也一道“請”走了。

靈星兒想要出來，也被老吳連哄帶騙帶走，江淩飛敏捷地關上院門，將統統喧鬨都隔絕在外，隻留給兩人一片繁星點點的喧鬨長空。

兩人誰都冇說話。

“躺了一天，有些頭昏。”雲倚風撿起窗台上的半點落花，粉嫩敬愛，“是宮裡用來釀酒的白竹鈴嗎？”

溫熱觸感落在手背，是戀人才氣有的密切行動。雲倚風試著往回抽了抽胳膊, 感覺身上冇甚麼力量, 便也持續心安理得地與他十指相扣。桌上玉碗中的藥湯還在披髮著苦澀氣味，與春末夏初的沁人花香混在一起, 說不上是苦還是甜。

“冇……冇聽清，像是在聊甚麼凶案的。”丫環道，“見我出來，雲門主就冇再說話了。”

“是武林盟。”清月解釋，“過陣子就要開武林大會了，雖說風雨門不插手，不過請柬倒是年年都要收一封，偶然還要再三相邀。”

“等等。”江淩飛放下茶杯，也不知從那裡拖出來一個大箱子，“了不得，每一本都是絕版，官府看到就燒。”

“不讓我陪著你？”季燕然微微俯身和他平視。

雲倚風道：“王爺儘管去查案子，我統統都聽鬼刺的便是，他想來也不捨得讓我死。”

“少在我麵前鬨騰。”季燕然不堪其煩，遞給他一杯茶，“尉遲褚如何樣了？”

雁城裡的女人們還是很有目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