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、前朝舊臣[第3頁/共8頁]

耶爾騰在旁不涼不熱道：“若論起玩弄機謀，誰又能是大梁天子的敵手，我本日也算長了見地。”

烏恩與格根兄弟二人，也已經解纜去找阿碧夢話時提到的“多吉”，看能不能撞大運，剛好將此人尋得。

“王爺此言差矣，此人頭能保到現在，還當真不是因為先皇想部下包涵。”楊博慶道，“當年舍妹一身縞素，大聲曆數楊家為大梁儘忠之事，後更血濺長階，以死來為家屬討情，很多大臣都看在眼裡，聽在耳中，先皇若再趕儘撲滅，不免會落個過河拆橋的名聲，倒不如開恩赦免，歸正當時的楊家，已如西山日暮，再難翻身了。”

“天然，依我現現在的身份，並無資格提出任何要求。”周九霄非常見機，主動道，“但很多事情，朝中那些大人們是不會說、也不敢說的，唯有所謂‘亂臣逆賊’，方纔有膽量暢所欲言。”

“這絕對不是盧將軍的脾氣，以是隻要一個來由。”周九霄道，“黑沙城易守難攻，若想得勝，獨一的勝算，便是先以雄師壓境，將對方軍隊誘出後，再用另一批兵馬自側翼殺出，神兵天降，打個對方措手不及。王爺交戰數年，該當也能附和我這個說法。”

“大首級的見地，還是漲在彆處吧。”雲倚風與他對視，“明知此二人乃大梁要犯，卻仍放縱他們留在青陽草原，隻憑這點，便看不出首級有任何戰役的誠意。”

季燕然提示：“若先帝當真容不下楊家，肅明侯早在數年前，就該人頭落地纔是。”

“也不是。”雲倚風幫手往鍋裡加糖，“起碼平樂王有審美，你想想宮裡那粉彩大缸。”

“救人呢，就那碧瞳傾城的美人兒。”雲倚風道，“像平樂王這般憐香惜玉的人，定然不會推讓。”

林影笑笑：“若大首級另有客人，無妨一起帶著。”

“耶爾騰與大梁叛臣暗中勾連，冒這麼大的風險，我不信隻為救敬愛的女人。”雲倚風捏住他的下巴，“何況周九霄主動找上葛藤部族，背後究竟藏有甚麼目標，王爺應把穩知肚明，那第三個前提，怕是不好對於。”

但事情就壞在當年盧廣原出兵黑沙城後，並無神兵殺出，纔會全線潰敗。

季燕然道：“如何，你也有驚天內|幕要說？”

當時恰有鎮北將軍柳大原，因為多喝了幾壇禦賜的美酒，跌下台階在床上躺了三四月，幾乎變成瘸子，朝中便都覺得這愧對是指柳將軍，當作興趣來講。但現在一細想，彷彿也的確到不了“令天子哀慟大哭”的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