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借刀殺人[第1頁/共5頁]
打磨得極其精美的頎長紫竹光滑冰冷,靳清冽指尖摩挲而過,卻不測發明這竹杖當中埋冇玄機。
江陵一陣沉默,與雅烏一樣抬頭星鬥,獨一分歧的隻是,他無緣一見這浩大星空。
枝影搖擺,星月無光。
江陵略有遊移,引身向前。
雅烏接過了江陵遞來的新酒,瞻仰星空:“你冇有殺人。”
“過來。”玄衣號令。
江陵微歎默許,瀾鷗與滄鷺年紀尚輕,本是風華正茂少年意氣,他們本不該死,可他卻狠下殺手。
“你的性命,不是小事。”玄衣拂袖,兩眼寒茫直射銀月,身形倏然飛起,頃刻隱冇於遠天暮色,“這兩日不要馳驅,十蒲月圓,罌鵂自會與你聯絡。”
“罌鵂恨你。”雅烏用牙齒扯去泥封,將酒盅送至麵前,“她要瀾鷗與滄鷺殺你。”
江陵眉宇一凜,隨即垂目沉吟:“小事一樁,不敢叨擾尊者掛記。”
“夠了,夠了!江公子放心,小老兒自會措置安妥。”老王笑著碎念,將台上的銀兩一股腦收起。
最起碼在外人看來,二人皆已陣亡。
二人同刻啟足,緊隨江陵行至巷尾。
江陵拎著酒盅出了酒館,又一次站在了冷巷絕頂。
指尖在酒盅封口挑過,酒酣入喉,他方纔緩道:“殺人並不能處理統統的題目。”
劍芒交映,劍風寒嘯,劍尖如火舌噴湧,兩股力道傾儘一處,此招一出江陵定然絕無活路。可瀾鷗滄鷺定睛看時,卻見劍下空無一物,目標早已不知去處何方。
“他是流鳶?”一人問。
無人回聲,酒館房頂卻已然墜下了一個空蕩蕩的酒盅,酒盅砸在江陵身側,落地著花。
雅烏俄然坐直了身子凝睇著江陵:“因為她。”
“據傳流鳶是個瞎子?”一人又問。
雅烏瞥過江陵腰間的斷杖,眸間似有異光一閃而過:“你要去見玄衣。”
同年同月同日生,同年同月同日死。兄弟二人亡於兄弟手中。
“據傳流鳶是個瞎子。”一人又答。
秋意漸深,靳清冽正欲躬身拾起跌落空中的長衫,卻聽聞一聲尖囂暴戾的禽鳴倏然刺破沉寂夜空,隨後便嗅到一縷濃烈的異香竄入口鼻,明麗,芬芳,撩民氣弦。
“他是流鳶。”一人答。
背脊上不時有些瘙癢難當,那是刀傷正在逐步癒合的征象。靳清冽便因這瘙癢之感半夜難眠,輕微挪動了一下身子,披在背後的長衫悄悄滑落。
兩個男孩子最多十七歲年紀,也能夠還不到,但這兩個傲然的男孩麵上均寫滿了鄙棄統統的桀驁卓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