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七二章 心病[第2頁/共3頁]
錦依替她把了脈,又請了太病院的醫正來一同會診,開了湯藥服下。隻是不知是何啟事,太妃的病卻還是一日重似一日,連帶著心症發作,比往年反而更重了三分。
光陰荏苒,秋去冬來,入冬的第一場雪來得格外早,且揚揚灑灑下了足有兩三日,很多白叟們都道,本年的夏季恐怕比往年要冷很多。
沈嬤嬤忙道:“郡主可使不得,如許冷的天兒,坐在石頭上轉頭可要著涼的。”
四周栽著密密的冬青,在這百花紛落的入冬時節,唯獨它尤自綠意盎然。涼透民氣的北風吹過富強的綠葉簌簌直響,亦將筠慧心頭燃燒得她懊悔難耐的肝火垂垂燃燒,隻餘一縷淡然無痕的清煙,環繞著不肯散儘。(未完待續。)
近些日子來,和筠慧的乾係已經和緩了很多,除了她偶爾的戲謔打趣,倒是從未刻薄犯難,現在如許的指責,實在讓錦依不明就裡。
太妃含笑微微點頭,司馬玉樓捧過,親身持勺喂著母親吃了半碗,凝重的神采漸緩,“母親,您莫要多思,凡事都有兒子,您且寬解就好。”
司馬玉樓一手悄悄撫過她的臉頰,並未答覆,反而柔聲問道:“這兩日累了吧?早晨早些睡。”
往年太妃的肉痛症,在入冬的時候總要複發,本來本年已是好了很多,誰料氣候乍寒,一不留意便染了風寒。
雪後的天空還將來得及放晴,便又淅瀝下起雨來,才隻剛到十月,還未做足入冬的籌辦,氣候便突然冷下來,實是讓人有些措不及防。
銘兒已經到學府上學了,每半月纔回家一趟,這幾日氣候酷寒,雖說學裡照顧的人手及物件一應俱全,她卻還是有些不放心,特地讓沈嬤嬤又縫製了幾套厚厚的被褥,連同兩身毛裘錦服,讓人一併送去。
她連續幾日擔憂太妃的病,夜裡又冇睡好,不免有些煩躁上火,雙頰上染了些不天然的紅暈,錦依見了她,便道:“姐姐,要不你今晚回挹芳館歇一宿吧,我來看著母親就行了。”
司馬玉樓沉默半晌,方緩緩說道,“前兩日是父親的祭日。”
說著,走到迴廊邊的一處石桌旁,拂著裙子坐下。
筠慧本日見母親的病略有轉機,恰纔又剛安穩睡下,懸了幾日的心也稍稍安穩,正籌辦出來透一口氣,順帶歸去叮嚀人去一趟泰安學府。
錦依這幾日也未回靈犀樓,在沁心樓的小廚房裡看著人煎藥,又親身烹煮了藥粥,端進太妃房內時,見她正醒著,靠在素青色福紋大迎枕上同司馬玉樓低聲說著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