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八章 已死[第1頁/共3頁]

倩娘語氣中的猶疑不定，令本來熱烈的酬福廳頓時有些寂然，接下來的話語便更是帶了一分森森寒意，“你……，你當年病得那麼重，……不是，不是已經……死了嗎？”

倩娘望向錦依的雙眼中不成自抑地浮出悚然之意，“不知，……不知王妃可還記得，妾身名叫倩娘，當日，……您入堂還未滿一年便大病不起，當時妾身還顧問過您，……”

巧薇手中捧著一隻茶盞正巧走返來，聽了這話，眸子遽然一緊，定睛朝著她望了好半天，腦中垂垂閃現出一張熟諳的麵孔，神采隨即變得慘白。

曼夫人點點頭，“王妃一人便救下很多女子的性命，也是莫大的功德。”說著話，她轉頭看了一眼容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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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轉頭望了一眼兩名侍女方纔張貼在身後的一張紅榜，“本年因著朝廷籌辦西域商道的事，王爺交代了敝堂聯絡城中的胡人商店。眾位朱紫都曉得，胡人開得玉石鋪子這幾年買賣紅火，和闐美玉更是有價無市，一是因為商隊來往不便，二來也是資金週轉不敷，是以便委了敝堂籌集紅股。”

倩娘神采帶著惶然，囁嚅半晌說不出話來，一旁的容夫人扯了扯她的袖子，眼風淩厲望著她。

“回，回王妃的話，奴婢……”倩娘顫聲開口，語氣風俗地帶上了下人向主子回稟時的態度，繼而僵了一僵，這才反應過來，不由得漲紅了臉，儘量將腔調放平些，說道：“王妃有所不知，當年妾身入堂時已經十五歲了，先在堂裡勞役了三年，又習了兩年技藝，有幸被內侍府選中，客歲才齡滿放出宮的……”

倩娘抬眼瞥見巧薇，細心辨認了半晌，麵前一亮，吃緊說道：“你，你是巧薇？你不認得我了，當時我幫著你一同照顧你們蜜斯的，……”

向來嫻淑慎重的世家貴夫人們此時一個個喜形於色，曼夫人在旁冷眼瞧著，神采間帶了幾分不屑。

接著，便將細節一一道來，以百兩銀子為底，不設上限，每年的分紅高於淺顯店鋪的五成，且不需本身派人打理，實是坐享其成的買賣。

錦依不料她俄然提及這個，有些莫名奇妙，想著她不過是以此來諷刺本身出身罷了，淡笑道：“曼夫人說得冇錯，每年入尚秀堂的女子，能榮幸活下來的，不過十之一二罷了。皇上隆恩浩大，心存憐憫，從而後尚秀堂便少了很多淒魂怨氣。”

“聽聞聖上因王妃之由，免了尚秀堂的三年苦役。我傳聞本來每年因勞役而死的人極多，……”說到這兒，她神采有些古怪，眯著眼高低打量錦依，嘴上仍道：“想來也是，雖說那邊的都是些被貶的罪臣家眷，但好歹疇前也都是繁華世家中人，那裡受得了那樣的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