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相見[第1頁/共3頁]

司馬玉樓定定地望了她一會兒，避而不談：“這些與你現在所做並無乾係，你現在也是知之無益。先不說這個，你倒是說說，我能幫你做甚麼？”

司馬玉樓席地而坐，燭光映在他瞳眸上明滅，使他的目光有些遊離。唇邊的笑意暖和，他抬手指了指劈麵，朝正立在門邊神情略微侷促的錦依笑道：“錦依，過來坐。”

“阿誰隻是副業罷了……”司馬玉樓揮揮手，不置可否，“但是我的主業，想必你也會感興趣，可成心搭夥？”

一側掛著瑞獸呈祥繡錦的珠綾簾子，簾後是一架小小的象牙縷花屏扇。

遊舫的清閣內，四角立著青銅九醨百合落地燭台，篆刻萬壽紋的紅燭正燒得興高采烈，映照得滿室通亮。

錦依抿唇點頭，“我可冇銀子與你做買賣。義善堂的買賣遍天下，你要想經商，那還不輕易？”

過了半晌，似是發覺本身並未跌痛，倒是身處一個暖融融的度量，她嗖地展開眼睛，杏眼睜得溜圓，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。

“恰是。”司馬玉樓淺笑，“皇上許了我西北察看使一職，欲要重新開出一條通往西域的絲綢之路。這些年，我便一向在西北各地遊走。”

三百年前，中原與西域貫穿了數百年的玉石之路，因為西域各國的紛爭戰亂嘎但是斷。門路荒涼，埋冇於流沙當中。沿路的官署驛站，村落城鎮也都垂垂式微遠遷。西域的玉石珠寶，中原的絲羅綢錦再也冇法互通。

一句師兄，令錦依又想起遠在蜀中的季先生，“我的確從未聽師父……季先生說過你的事情。”

說到這兒，他懶洋洋地笑看她，“我這世子爺的臭皮郛，在這建鄴城中卻也還是有些用處。不知你可願借一借勢？”

他眼中垂垂浮起笑意，緩緩開口，“若將世子妃的名頭借於你用，你現在的行事豈不是更便利些？”

司馬玉樓表情極好，長舒了一口氣，“我曉得你惱我不守承諾，承諾了你不來建鄴，卻還是來了。……我也曉得你惱我，冇將實在身份奉告你。”

錦依搖點頭，有些猜疑地看他，“你向來都是神出鬼冇，行色倉促。疇前每年往梅居，也隻是住個兩三日便走。聽聞你每年底回建鄴，也是最多一月便分開。你到底在做甚麼？莫非殺手買賣如此紅火，每天都有人頭要取？”

司馬玉樓聽她說的如此直接，倒是有些驚詫，極感興趣地問：“你若需求，我自是不走。”

“倒不是身份貴賤……”錦依清柔地開口，“隻是那日在桂花園見到你，人前那副謙謙儒雅的模樣，與你江湖第一殺手的身份，實在有些風格不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