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七章 二師兄衛華[第1頁/共4頁]

冇有回話，漢人眸中無光，輕抬起長劍。目視著火線。他乃至自始自終都冇看柳雙離一眼，那露在發外的一隻眼，一向緊緊的盯著火線的蒙人，盯著在蒙人手中冒死掙紮的秦思揚。

“是。”衛華簡樸的答道。

原抓著柳雙離的蒙人，和另兩個提著大刀的蒙人不防會有這麼一著，瞧著漢人手中的閃著寒光的長劍，對柳雙離追不是，不追也不是，一時候呆呆的立於原地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
黑髮覆了半麵的衛華點點頭，自馬背行囊中取出水袋，遞給了柳雙離。

自兩年前的那天，聽聞凶信，奔回師門，看到殘灰中的師門氣象，然後重又分開。柳雙離不但冇哭，也從冇去假想過，在她第一次分開師門之時，師門究竟曆經瞭如何的變故，遭受瞭如何的進犯，才變成她最後看到的氣象。

怔怔的看著衛華，柳雙離眼中的淚水再次如斷線的珍珠，一滴接著一滴的滾落下來。

淚水還在柳雙離的眼中轉動，她顧不得抹去，盯著衛華問道：“二師兄，你的頭髮，為甚麼要這麼披著？”這麼問著，柳雙離忍不住抬起手來，悄悄翻開遮住衛華半張臉的長髮。

“為甚麼，你――你會――”

“是的。”衛華答覆得一如之前的簡明扼要。

冇有行動，也冇有出聲喝止，漢人隻是冷冷的看著。

放過柳雙離，衛華麵向秦思揚，躬身行了一禮：“草民衛華叩見王爺。”

峽穀以後的大草原，一眼望去，除了那望不到頭的青草，再也看不到其他。

“你的臉，二師兄，你的臉是如何了，如何了？為甚麼會成這個模樣，這個模樣？”

“啊”的一聲尖叫，柳雙離冇法自控的退後了一步，然後就僵住不動了。

長劍亮起，柳雙離卻俄然兀自一人衝上前去，駭得秦思揚立時也跟著冒死掙紮，口中連聲大呼：“雙離，雙離，彆去――彆――”可男孩到底力小，抓他的蒙人又先一步有了防備，如何也掙不開，隻能使出儘力探長身子，大聲嚷叫著。

柳雙離咬著雙唇，她眼中的淚水終究全都止住，昂首怔怔的看向自見到她後，就一向安靜如常，式微下一滴淚來的二師兄。她感受獲得，她心中就算有再多疑問，她的二師兄也一句都不會向她申明的。是以，她頓了很久，在心終究最後安靜下來後，才最後挑選了獨一一個她想到的，能獲得答覆的題目，問道：“二師兄，真的隻能――如此嗎？”

但明天，重又見到了她的二師兄，她卻忍不住的去想了，即便現在的她，實在還是想不出甚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