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借兵[第2頁/共3頁]

不管在任何一國，國人對於國君的推戴與否，都不會作偽，愛好就是愛好，會“馳驅相告”，談不上是否愛好的，或許會隨大流，跟著其他國人“翩翩起舞”或是上前致酒，但如果討厭國君，打死也不會虛言以飾，頂多“門路以目”，不說話就好了。

這回慶予終究準了：“申卿之策很好，寡人準了。”又叮嚀盧芳：“卿去國以後，多與家小手劄相通，有何所需，有何難處，儘管奉告，寡人當極力互助。”

成雙卻道：“再等等。”還是鵠立於此，向北眺望少時，又向東、向南張望。

成雙聞言，更加惶恐。

盧芳勸道：“臣知故鄉難離，但眼下尚未出離險境，臣請公子登車。”

七十三甲對十八甲，如此龐大的名譽，幾近能夠支撐他做絕大部分想做的事情。

又自顧自四下張望：“怎的還不來？”

吳升道：“既然是去百越，餬口必定非常艱苦，我恐盧司空家眷打熬不住，公子仁厚，臣請公子關照，允準盧司空家眷仍留城中。”

公子慶予大獲全勝，滿腔高興，先君的聖旨給了他法理上的支撐，此次外朝大會，則給了他真正意義上的力量。

三位重臣向慶予拜倒，齊呼：“恭賀君侯！”

麵前黑壓壓拜倒了一大片，都請慶予放人逃亡，因為大師都明白，成雙如果留在上庸，慶予必定如芒在背，難以安睡。過上三年五年，或許就會心外喪命，不，或許連3、五個月都用不了！

庸國之南為百越連山部，連山部之南，有山名芒碭，距上庸城近二百裡。盧芳的意義很明白，請慶予放心，他陪成雙逃亡，毫不會去郢都哀告，乃至不越芒碭山半步，隻求儲存性命。

三位重臣卻不起家，盧芳哀告道：“公子成雙，為先君血脈，君侯胞兄，臣等請君侯寬恕，允準出外。”

眾大夫見慶予同意放人，都稱君侯仁慈，到了這個時候，成雙也隻能上前，向自家胞弟表示感激。

成雙撫掌笑道：“我曉得一個彆例，無需違誓，便可返回上庸――我們等慶予死的時候。”

正說時，忽覺背心一涼，呆了呆，低頭看時，隻見一截劍尖長劍從自家胸口前穿了出來。

盧芳一顆心如墜深淵，喃喃道：“公子向魚國借兵了？”

成雙嘲笑：“不錯，吾早看出，慶予有謀反之心，欲待楚使又怕等不及，故此借魚兵入城……惜乎魚兵還是來得晚了，不然焉能如此……”

見盧芳還是不解，愈發得意：“曉得為何昨夜讓卿等徹夜調集門客麼？吾已和魚君議定，娶魚君之女由薑為妻……現在，魚國雄師該當快到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