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 這輩子都冇這麼窩囊過[第2頁/共3頁]
隨身服侍的都是些小廝,他不叮嚀也冇人曉得給他翻身子擦背的。
胸口紮著針,傷口也冇那麼疼了,耶律玄的表情也垂垂地好起來,就仰臉看著正清算東西的南宮儀,“你這都跟誰學的醫術?看你如許,該是學了有些年初了?”
耶律玄明顯不信她的話,嘲弄地笑著。
完顏烈忍不住就在耶律玄和南宮儀臉上來回逡巡了兩遍,看得耶律玄非常莫名其妙,瞪了他一眼,他才低頭咧嘴出去搗藥了。
這輩子他都冇這麼窩囊過!非論何時,都是女人爭著搶著要服侍他的!
說完,南宮儀謹慎地覷著耶律玄的神采,隻是隔著那張可駭的骷髏麵具,天然看不到,但她較著聽到耶律玄的呼吸粗重了些。
耶律玄被她這話給噎得一滯,旋即氣得臉紅脖子粗:這女人不揭短會死啊?
未幾時,完顏烈端了半碗褐色的藥汁出去,遞給了南宮儀。
她說得興興頭頭,卻聽得完顏烈更加咬牙切齒:他一個疆場大將,要甚麼美白?
南宮儀正在繁忙著的手猛地一下頓住了。
耶律玄狠狠地剜了她一眼,漸漸地平複了下表情。
南宮儀也不怕他,順手捋了下掉下來的碎髮,笑道,“你也彆惱,碰到我算你有福了。如許吧,我白送你一個美白的方兒,每日用淘米水洗麵,保你一年後白得跟出殼的雞蛋般。”
的確,這幾日總躺著,他都感覺渾身將近長毛了。可偏傷在胸口,不能隨便翻動的。
這個女人不曉得是真的過分實在,還是用心氣他。把他跟兔子、野雞相提並論,的確就是不知死活。
南宮儀二話不說,敏捷地拿紗布蘸了,就往耶律玄的胸口摁去。幾次做了幾次,又給他上了金瘡藥,這纔給他細細地包紮上。
耶律玄憋得將近不可了,隻得拿拳頭掩著嘴,輕咳一聲,“恰好,這兒盛產稻米,明兒就讓廚子把淘米水給你留著。”
也不曉得是不是那金元寶起了感化,總之,耶律玄感覺此時的南宮儀非常和順,行動舉止都輕柔得很,讓他非常受用。
完顏烈頂著一張比鍋底還黑的臉殺氣騰騰地走了出去,看了眼憋笑的耶律玄,冇好氣地哼了一聲,“你這女人找死是不?”
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完顏烈才勉強語氣和緩地問南宮儀,“你喊我做甚麼?”
耶律玄聽得想笑,卻又怕震驚了傷口,隻好硬憋著。
他俄然歡暢起來,本來主子也有被女人欺負的一天啊?哈哈,真是好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