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將進酒[第3頁/共4頁]

見了那絲帶，麵龐冷峻的武將模糊暴露些笑意。

不一會，仆人便端著一罈酒走來。

謝玄拿過那杯子，看著內裡廓清的酒，緩緩飲下。

揚麾氛霧靜，紀石功名立。荒裔一軍裝，靈台凱歌入。

李建成走在前邊，引著李世民進屋：“二弟內裡走，世人都等待多時了——”

謝玄帶著兩名家仆，搭著事前被安排好的肩輿前來。

“薛舉已死，”麵對眾將，李世民朗聲宣佈“敵軍群龍無首，恰是我等拿下高墌的好機會！”

“啊，這不太子殿下早有言說今晚這事首要麼。”謝玄懶懶答覆，似疲於對付的。

李世民看對方喝酒時，會微微抬起下巴，暴露苗條的頸項，線條美好的下顎到領口的肌理極白的，冇在衣衿中的，該是線條誇姣的鎖骨……

李元吉挑起半邊眉毛，怪聲道：“我酒都端出來了，哪有收歸去的事理？”

——飲馬長城窟行唐·李世民

翻開封口的布塞，一股平淡的花香便幽幽浮起，飄散在望月台上。

看看洛陽，權臣王世充也逼迫楊侗禪讓，一時候，兩個姓氏兼併了隋朝江山，各路另有蠢蠢欲動的反王，誰率先出頭，誰最輕易捱打。

寒沙連騎跡，朔吹斷邊聲。胡塵清玉塞，羌笛韻金鉦。

“那謝相是特地前來的了，”李世民笑笑，成心偶然掃過那白淨的麵龐，卻又移開眼睛，雖李建成步入上座“諸位為鄙人拂塵，有勞了，世民先乾爲敬。”

謝玄也未幾言，端著茶杯啜了口，倏爾聽到外頭傳來李建成的大笑聲，另有李元吉的說話聲：“明月樓但是長安第一樓，二哥征途返來，我等當然要帶你來這，為你拂塵啊。”

謝玄垂著視線，隨世人起家站起家來做著禮，眼睛卻不看來人。

李元吉取過裝了桃花釀的酒壺，走到李世民麵前，笑道：“二哥不嚐嚐嗎？”

“那，就讓我為殿下代了這杯酒吧。”

李世民本想讓對方拂塵洗塵來著，可謝玄聞言，卻麵露難堪之色，沉默半晌，婉拒道：“今晚我府上有要事須辦，實在抽不開身來，不如明晚吧。”

這一場拂塵也時過大半，開初的酬酢過後，便是熟客之間的談天。

這是建了王朝就忘了他也是個武將麼。

不遠處，高墌城寂靜無聲的，時至傍晚，營地另有炊煙裊裊升起，該是後廚在為守城將士籌辦晚餐了。

塞外悲風切，交河冰已結。瀚海百重波，陰山千裡雪。

說著，不等世人反應，謝玄利落地取過那杯酒，抬頭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