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六章 素問穀，滅門慘案[第1頁/共4頁]

方治歎了口氣，沉默了一會兒方纔開口，腔調卻顯得有些悠遠：“我和白小子，曾經都是素問穀的人，算起來，白小子還應當叫我一聲師叔。”

“不錯，等我找到他們的時候，他們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屍身……整整九百九十七具……”方治說到這裡，衰老的臉頰上兩行清淚難以按捺，滾滾而出。

“空無一人？”風苓樂神采一變，從方治的神采中，她能夠看出來這定是一段難以回顧的舊事，“以是他們……”

南宮極眼神一凜，眸中寒光乍現，渾身氣場亦是刹時變得肅殺起來。風苓樂淡然地站在原地，似是冇有發覺到南宮極身上一絲如有若無的殺氣。

風苓樂眉頭悄悄擰了起來。

“嗬，”南宮極嘲笑一聲，回身直視著風苓樂，“風苓樂，朕問你，在脫手之前，你對於治好太後有多大的掌控？”

半晌後，南宮極斂了斂眸子，揮了揮手：“朕曉得了，下去吧。”

風苓樂眼神一動，目光落到方治身上，隻是後者行動極其盤跚，比之前次見到他顯得又朽邁了幾分，看模樣是不止大半個身子埋進了土裡，隻怕已經埋到下巴尖了。

風苓樂斂了斂眸子，倒是冇有多說，切當的說，是不曉得該說甚麼。

風苓樂冇有多說，福了福身回身而去，冇走幾步，又回過甚來看著南宮極：“父皇，您的病症此時髦還在初期，醫治起來還算輕易，如果拖嚴峻了……隻怕……臣媳也冇有體例。”

卻聽方治哈哈一笑：“王妃不必拘束，你既是小毖的朋友，與我這老頭兒閒話閒話也是冇甚麼的。”

話到最後，風苓樂從方治的語氣入耳出了一種苦澀的笑意，以及一種說不清的龐大情感……風苓樂心中一凜，方纔劉方毖說素問穀的門人達到千人，而方治說有九百九十七具屍身，如此說來，另有三名倖存者，看方治的意義，彷彿……風苓樂斂了斂眸子，半晌後看向方治，卻從他的眸間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暮氣，當下忍不住開口：“方太醫，您……”

“素問穀？”風苓樂皺了皺眉頭，明顯不曉得這個素問穀是個甚麼來頭。

似是曉得風苓樂所想，方治俄然顫顫巍巍地展開了眼睛，起家欲對風苓樂施禮，風苓樂從速扶住了他：“方老，我和劉太醫是朋友，您現在不必拿我當燕王妃，更不消如此多禮。”

給南宮極說……

風苓樂的目光從南宮極的心臟處掃過，略一思考後倒是答到：“臣媳尚未診斷，不敢斷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