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母訓[第1頁/共2頁]

他出了長樂宮，身後跟著的文竹看他走的方向卻不是出宮的方向，有些驚奇，悄悄問道：“殿下不回秦王府？”

文竹一怔，心中哀歎，剛纔皇後孃娘那句句鋒利，就是不喜好自家王爺這好樂律的癖好，成果王爺彷彿一點都冇掛在心上，仍然自顧自的持續去看樂譜，這可真是。王爺倒是隨心所欲自在安閒了，跟著的人可就慘了，前次縱奴強搶民財的事一出，王爺跟前從小一起長大的文墨被活活打死措置了，王爺從那次起，就再也冇有和小廝靠近說話了，他們這些跟著王爺的，也是步步謹慎，不敢再生差池。

竇皇後看他隻如木石普通，紮不痛推不動，心中升起濃濃有力感：“你部下的那些主子，我在宮裡管束不著，不管要了哪個，都讓你孃舅看過，莫要再和疇前一樣，被人安了釘子，算計了都不曉得。”

外邊當差的小黃門正掃著雪，路邊的雪都已被泥濘臟汙了，隻要路側樹的高枝上壓了些將來得及化的雪，仍純潔晶瑩。天空倒是藍的，氛圍凜冽中帶著清爽，李知瑉一走出長樂宮，便深深吸了一口氣，剛纔殿裡那濁悶沉膩的龍涎香味道被這冷風一吹，胸口不由暢快了一些。

竇皇後淡淡道：“我有甚麼安的呢，哪一日不在為你們操心，隻望你能和知璞一樣長進儘力，少給我幾分氣生，我才氣安樂一些呢。”

她出身不高，是以當了皇後今後特彆重視本身儀態穿著，怕被人嘲笑了去。固然是在殿裡家常，卻還是妝容嚴整，插戴了金翠花鈿，層層疊疊穿了廣袖長裙，披著長長的紗披帛。

竇皇後撫了下心口，皺了眉頭揮了揮手道：“罷了，你先歸去，好自為之吧。”本來膝下二子一女都在，應當留飯，她卻完整冇有表情。

李知瑉端倪不動：“母後說的是。”

雪後可貴有個好天，李知瑉入宮給竇皇後存候。到了長樂宮的時候，竇皇後本來斜靠在暖榻上，和十二歲的齊王李知璞、十一歲的臨汝公主李若璿在談笑著甚麼，看到李知瑉出去，臉上本來的笑容便斂了，大過年的，卻不好和宗子置氣，隻耐了性子看他，但驀地冷下來的目光表示出了她的膩煩。

李知瑉腳步不急不慢，卻也冇有逗留：“去內庫看看另有甚麼好樂譜冇。”

李知瑉恭敬見禮，退了出去。

李知瑉卻冇有接話，彷彿不曉得母後在活力普通，隻是簡樸說了句：“母後辛苦了。”

李知瑉上前施禮：“母後剋日可安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