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要考覈了[第1頁/共3頁]
如何辦?把州裡壓著的絹帛當銅錢強行解送到京師去?之前絹帛是硬通貨的時候能夠,現在隻怕三司不會當這個冤大頭。陳執中是趙禎非常倚重的人,估計是不會吃這個啞巴虧的。並且飛票形成的虧空,三司一樣要麵對。
李參籠著雙手,緩緩走進孟州後衙,通稟以後,到了知州李迪的書房裡。
李迪手裡提著筆,看著桌上本身方纔寫的大字,頭也不回隧道:“來唄,下月就是冬月了,再不抓緊過來,徐平莫非還想到孟州來過年?”
李迪如何不記得?那還是因為徐平跟他活力,才放了這話出來,冇想到就應驗了。飛票的虧空還好說,州裡財務呈現大洞穴可交代不疇昔。因為不實施新政,全部經濟體係實際上是跟京西路的各州離開,孟州和襄州被伶仃了。這一輪棉布買賣的紅火,實際上是相稱於其他各州在抽這兩州的血,並且現在還仍然被抽著。
李參的神采有些欠都雅:“前兩天,河南府還行文過來,查對飛票的賬目――”
徐平一係列的鼎新,在上半年還看不出影響來,當時孟州和襄州的表示乃至還非常凸起,讓李迪非常嘲笑了一番徐平是在瞎折騰。成果下半年棉布上市,風雲突變,孟州和襄州被坑得慘了,一年的賦稅全搭出來,還填不了虧空。
絹和布等等紡織品是賦稅的首要內容,之前市場上供應的這些商品,絕大部分出自官府。農夫固然遍及植桑種麻,但他們的產品除了交稅,剩下的根基自用,並不會暢通到市場上。棉布把其他紡織品的代價打壓下來,受喪失最大的起首是各地官府。
“唉,相公,隻怕事情冇這麼簡樸啊。還記不記得徐都漕客歲分開孟州時說的話?一年一考,好的獎,差的罰,本年這關隻怕難過啊――”
李參苦笑:“其他州府有錢莊走賬,飛票並不像我們這麼多。京西路除了孟州,就隻要襄州,麵對到了這類窘境。恰好我們兩州是外路客商換飛票最多的處所,本年有大虧空!”
“相公,我查過了。但是本年我們開出的飛票實在太多啊,若遵循實數向京師發解銅錢,數額龐大,就有些難辦了――”
“這有甚麼難辦?既然開了飛票,那天然就有銅錢進了我們州衙,一進一出,我們還落下一點。莫非銅錢到了我們手裡,還會平空飛了不成?”
孟州不立公司,不是公司則不幸虧河南府做買賣,販子隻好把公司開到其他州去。孟州的商戶大多都去河南府開了公司,與孟州隔著一條黃河的新設的鑄錢阜財監,便就堆積了大量孟州販子開的公司。一個鑄錢的小鎮,最大的支出竟然不是鑄錢,也是奇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