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諸事要請示[第1頁/共3頁]

麵帶淺笑，徐平與種世衡從繁忙的質子們麵前顛末，對他們表示美意。

徐平淺笑請安，到了步隊前麵，看著吏人把衣服發完，讓張載把人調集起來。

說到這裡，徐平笑道：“給你們發新衣，安排新住處，吃喝都有人管，帥府和秦州費了很多心機，花了很多錢物。我和種通判來到這裡，如果你們沉默處之，內心不免絕望。你們喝彩一聲，讓我們二人曉得心機冇有白搭，你們曉得甚麼是對你們好。你們有這心機我們會記在內心，不時想著為你們做事，今後會讓你們過得越來越好。隻是記著，今後不管做甚麼，記得向主管的官員請過才氣夠做。好了，大師這幾天做事勞累，一會讓帥府送過幾隻羊來，再備幾壇酒，好好道賀一番！”

站到世人麵前，徐平朗聲道：“剛纔我到這裡來，你們縱情喝彩，應當是對這幾天的安排對勁了。心有所感，發乎於情，喝彩是人之常情，冇有甚麼錯。但是，我在這裡必必要講明白，從納質院到了這裡，你們便就有了另一條命，跟之前完整分歧了。我說過，在這裡做得好，世人推服，主管的官員保舉，能夠賜姓名，封官賜爵。要獲得這些，僅僅不做錯事是不敷的，遠遠不敷！在這裡，不做錯的事情僅僅是最低的要求，要獲得我方纔說的那些，更首要的是做精確的事情。甚麼是精確的事情？主管的官員要求你們做的事情纔是精確的事情。便如剛纔喝彩，固然不能說錯，但卻不精確！”

之前一入納質院，便大門緊閉，有的一輩子就老死在內裡。這當然申明秦州給這些質子的報酬並不好，但也同時申明他們本部族對這些質子一樣不在乎，一樣失了這些質子的心。徐平現在務守溫馨，在秦州高築牆，廣積糧，便就是為今後的大行動蓄力。而如果能夠獲得這些質子的忠心歸附，今後對蕃落的行動就有了抓手，多了很多挑選。

教這些蕃落質子讀詩書，知禮節，學中原民風，停止教養，實際上他們真正學到多少知識又有哪個在乎？最關頭的，是在這個過程中讓他們學會守端方，遵循主管官員的號令做事，進而構成風俗。比及這類風俗成為本能，徐平不介懷用官方的力量把他們送回到本部族去，接掌族裡事件。

一眾蕃落質子這才大聲喝彩，穿上了新衣，又吃到了鮮肉，日子彷彿今後要好起來了。

僅僅靠納質，經濟引誘，武力逼迫，讓四周蕃落接管朝廷統治是靠不住的。黨項已經占據了會州，築會川城，逼近古渭寨周邊權勢，與朝廷爭奪這帶的蕃羌權勢。很多蕃落實際上是在宋和黨項同時納質，兩邊稱臣，同時接管好處，也兩不獲咎。乃至有的蕃落送到納質院的名為質子，實際上隻是淺顯族人，對宋隻是虛與委蛇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