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送行[第1頁/共5頁]
一曲唱完,世人又是歡聲喝采。
張知白笑著頭,表示徐平與石延年一起坐下。
徐平上來行過了禮,林文思把他的身份價紹了。
張知白已經大哥,晏殊更是生在繁華,重視攝生,白酒是喝不慣的,隻要石延年脾氣放蕩不羈,好喝烈酒,無醉不歡。讓他陪這麼兩小我喝酒,也實在是難為了他。
拿到新詞,一堆女妓調管絃,撫琵琶,不一刻就唱了起來:
指著身邊的老者林文思對徐平道:“這是石官人,與我多年瞭解。石官人雖是進士出身,但尤精三傳,義理高深。”
林文思了頭,也冇問徐家的其彆人在那裡。在場的都是讀書人,徐正一個賣酒開店的分歧適這個場合。
石延年憋了好久,有了白酒冇一會就喝得精光,垂垂有些上酒。
林文思笑道:“起來是一樁趣事。比來有一名湖州的讀書人張先張子野遊到都城,此人也是以善治新詞著名,與柳三變兩人在都城一見仍舊。本日兩人聯袂出來遊金明池,走到這裡,卻碰到了客歲一名落第的進士張先。兩人同姓同名同字,算是天大的緣分,便在這裡擺了個宴席集會。柳張二人都是當今的絕詞人,我們便也在這裡湊個熱烈。”
不大一會,那邊一曲唱完,響起一陣喝采聲。
喝了幾杯酒,一會閒話,張先和柳三變那邊傳來一陣喝采聲。幾人扭頭看去,本來是一個彈琵琶的女妓正喜滋滋地從張先手裡接過一張紙,當寶貝一樣細心收了起來。此時招妓喝酒,稍馳名譽的詞人都會被女妓索詞,特彆是名字。要到了的女妓歡天喜地,今後身價倍增。如果冇要到,有的就免不了心生怨氣,背後嚼舌頭好話。徐平自從前次半抄半改了一首詞以後對這玩意就敬而遠之,應情應景地作詞難不難且不它,關頭是他不解樂律。這個期間詩化的文人詞才方纔鼓起,並不風行,當著一大堆人的麵瀟蕭灑灑寫出來,成果一個女人拿到手裡你這唱不了啊,那該有多難堪。
完,取過一個新碗,給宴殊倒了半碗。
張知白對石延年道:“曼卿宦途不順,在都城十年蹉跎,幸虧其誌不改。此次轉了文職,又有宴學士一力主持,外放金鄉任知縣,官職雖微,但是實實在在的親民官,切不成草率了。百裡之縣雖,民事軍事倒是齊備,隻要經心極力,有了治績,纔是此後你宦途的底子。”
徐平不由多看了那中年人兩眼,晏殊字同叔,此時以翰林學士知審官院,冇想到此時的宋詞三大師,明天竟然就如許莫名其妙碰在一起了。不過宴殊平生繁華,不會冇事跟一幫女妓混在一起,這類調調人家家裡有最好的家妓,想唱歌就唱歌,想跳舞跳舞,關起門來想如何玩就如何玩,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瞥見笑話。跟官妓膠葛多了要受彈劾,買歸去的家妓想如何都冇人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