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2.第232章 門口的腳步聲[第1頁/共2頁]

我的腦筋裡嗡的一下，頓時一片空缺。

是誰？

幾近到了四更天的時候，我也有些倦怠，眼皮正懨懨的打鬥，卻敏感的聽到窗彆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，踩在落雪上，收回咯吱咯吱的聲音。

皇莊內裡，另有一座上陽宮。

是，裴元修？

然後，便閉上眼睛，不一會兒，鼻息沉沉的睡著了。

他仍舊沉默，沉默得屋外的落雪聲更加清楚了，我有些奇特，不曉得他為甚麼要留我下來為他上夜，我明顯是統統的人裡他最陌生的一個，而現在，他不說話，也冇有任何的唆使，不知到底是甚麼意義。

我一下子復甦過來，謹慎的站起家走到門口，正屏息聽著內裡的動靜，卻聞聲一個很輕的笑聲傳來，門外的人暖和的道：“青嬰，你在門口吧。”

是誰？

就算，我能夠走得出這矗立的宮牆，就算，我能夠分開這座九重三殿的皇城，但是，我的麵前，另有一座上陽宮！

“……”

但離得那麼近，我才發明，他的眼睛裡幾近充滿了紅血絲，眼圈也是沉沉發黑，彷彿好久冇有睡覺了一樣，嘴唇也乾裂得短長，我倉猝去拿了些蜂蜜用溫水調好，送到他唇邊，他看了我一眼，便謹慎的喝起來。

“……”他沉默的看著我。

“皇上，請早些安息吧，奴婢會一向守著您的。”

“你做的事，一分一毫都會被記下來，不但記在他們那兒，也記在我這兒。”

他看了我好久，眼睛還是不如何靈動，定定的諦視我的時候，彷彿在覈閱著甚麼，我規端方矩的走到外間，坐在靠著珠簾的小凳子上，聽到他長歎了口氣。

做完這統統，一轉頭，卻發明他又展開了眼睛，我倉猝走疇昔：“皇上。”

“……”

比及最後一根閒逛的珠簾安靜下來，全部永和宮便墮入了沉寂當中，隻剩下窗彆傳來落雪撲簌簌的聲音，屋子裡的暖爐裡暖香嫋嫋，統統都是那麼的溫馨。

那腳步走到門口，停下了。

皇上還躺在床榻上，慘白的神采在搖擺的燭光下顯得有些僵，他又閉上了眼睛，懨懨的彷彿就要睡去，我悄悄的走到床榻前，將被子給他掖緊了些，香爐裡也添了一塊婢女餅。

冇有人聲喧鬨，冇有馬蹄陣陣，也冇有那些如夢魘般膠葛我的嬌吟喘氣，可我卻反而睡不著了，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室豪華，空蕩蕩的，讓人感覺無助。

這一夜，是從分開揚州以來，最安好的夜晚。

就在我迷惑不解的時候，發明他的嘴唇在微微的開闔，彷彿說著甚麼，倉猝附耳上去，卻甚麼也聽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