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南泱番外（一）泱泱南水[第6頁/共7頁]

“阿落。”我跟著她低聲複述。

“不是我撿的，她本身不知從哪冒出來。”

“天要黑了，她一個小孩子怪不平安。你看，這眼跟前就是個堆棧，我們出來順道吃點飯，等等她家大人來接她。”

蒼旻忽得拉了拉我，抬高了聲音：“阿泱，你看店裡纔出去的那些人。”

她少有出華胥境的時候。此次北罰正忙著和亂花穀對於天隼教時，她竟有了那瞧熱烈的心機，從崑崙千裡迢迢趕了過來，跟著北罰的一行人又千裡迢迢進了中原，雋譽其曰為了照看我。實際上我也曉得，她那華胥境裡的一套她極其喜好的紅檀木桌椅，前幾日叫她的小門徒練劍時笨手笨腳毀了大半，她可惜得緊，火急想要親身去中原購置一套更好的更貴重的。

蒼旻在一旁笑：“這孩子挺喜好你。喂，你叫甚麼名字？”

怎不認得，麵具右邊俱都刻了一隻海東青展翅的圖案，是天隼教。

“平常的糖罷了，哄小孩子玩的。”我隨便回道。

我心中一動，卻還是甚麼都冇說，甚麼都冇做。小糰子被麵具男一邊安撫一邊強迫著抱走，她抓著我的小手也漸漸滑落。

她俄然開口，說話含混不清：“你神……神……仙？”

但冇有乾係，我的記性向來不太好，這件事情，過幾年就會健忘。

小糰子餘光看到我在看她的糖葫蘆，非常有眼色地抬起她那短得敬愛的小胳膊，將糖葫蘆吃力地遞到我的嘴邊。

蒼旻除了對桌椅那種擺飾有點奇特的偏執，其他都很好，性子澹泊，也不聒噪。除了偶爾打趣我，若不是這一點，我會更喜好她這個朋友。

一個白滾滾的小東西死死抱著我的腳踝，從我這個角度看，活像個糯米糰子，又矮又圓的，像是一個飯糰上插了四根短短的胳膊腿兒。

我有影象開端，便是在長年落雪的北罰宮了。北罰宮地處極北，長年都不得見幾次太陽，和崑崙或華山普通，確是個合適修道的好地點。喻修師兄長我五歲，當時已曉得幫師尊照顧我；容懷師兄與我同歲，也與喻修師兄一樣懂事。

蒼旻這一去就去了好久。

“你這會兒曉得返來了。”我淡淡回道。

我是在南海邊被師尊撿返來的。

麵具男彷彿長長舒了口氣，抱著小糰子又向我們道幾聲謝，倉促分開了。

“二位女人，衝犯，叨教你們帶的這個小孩……”

我由袖口抖出一個隨身帶的木匣，從內裡取出一顆圓滾滾的紅色小丸，用指力彈入正哭鬨的女孩口中，她的腦袋跟著這行動顫了一下，聲音戛但是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