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3.痛愈散[第1頁/共7頁]

餘錦年洗淨手，叮囑其他妓子這兩枚針如果持續利用，定要再煮一會方可，回身見那群小女人們嘰嘰喳喳吵成一團，便插了句嘴解釋道：“醫書說‘實血者宜決之’。就是說，對於氣血壅實之證，能夠采取針刺放血的療法，瀉其熱，則腫脹自除，此法與用藥一樣能夠治病，不過是個小技能罷了。這兩日不要吃辛辣油膩之物，擦臉時也不要觸碰病處，眼內腫脹很快會自行減退。”

一想到如果爛了眼睛，爹孃嫌她醜，不要她了，頓時遍體生寒，驚駭地邊哭邊扯著餘錦年的袖口：“我治！隻要不爛眼睛，如何都行！”

小婢聞言雙肩一抖，卻還是一聲不吭地低頭撿物。

他這邊倒是清閒安閒了，卻忘了家中另有個望斷脖頸的美嬌男。

彷彿懟季鴻這一命令餘錦年關於痛快了，可他還冇歡暢上半刻，季鴻竟順杆子往上爬，問道：“那依餘先生的意義，是有體例讓季某‘能行’？既然如此，還要勞煩餘先生，今晚幫季某診治診治。”

“真的？”她巴盼望著餘錦年，語氣孔殷，但不過半晌又低沉下去，“可我……我冇錢請郎中，也冇錢買藥。”

那人眉心一蹙，眼中陰鷙漸生。

不要女人，那來倚翠閣做甚麼？

季鴻聞聲一轉頭，周身陰霾之氣刹時散儘，那從一群女人的衣裙間暴露的腦袋，可不恰是自家阿誰去了一中午都未歸的送菜郎！

“定是欠抽了，快打兩下。”一個小妓打了下她的手，兩人笑鬨起來。

“傳聞年哥兒不但能燒菜，還懂醫術呢，小官人快給我看看，我這比來總覺到手上發癢，是如何回事呀？”說話的是個十指塗丹的小妓，還未開麵，恰是清爽窈窕的豆蔻韶華，正伸動手叫餘錦年給摸摸。

季鴻心中也不由愉悅，目光不自發地溫軟下來，他快步追上餘錦年，從少年手裡接過一個承擔，二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倚翠閣。餘錦年飲了酒，總感覺熱熱的，他捲起袖子又要扯開領口，被季鴻製止道：“天涼，謹慎受風。”

可餘錦年還是想低了，當雪俏翻開錢囊時，他驚得張了張嘴――竟是一小兜金銀混珠！銀多金少，滿滿鐺鐺，但僅是如此，就已經是餘錦年所見過的最值錢的東西了。

推人的低頭看了看她，嚇了一跳：“呀，你這眼是怎了，看了甚麼不該看的，竟長了針眼！”

見他真的活力了，季鴻本身卻不氣了，反而眸色平和下來，好笑道：“那我到底是聽還是不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