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8.三鮮粥[第2頁/共7頁]

補到某頁，季鴻嘴角的弧度垂垂地凝固下來，心中疑道，二哥季延的詩作怎會也在這上頭？

窗外穗穗緊緊盯著鍋裡的麪糰，饞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。

此時一碗麪館的後院中嫋起淡淡的米香，舒煦日光傾拋在窗柩間，在手中翻開的冊頁上撒出班駁光點，屋中暗沉寂謐，窗外卻時而傳來開朗笑聲，有人遠遠喚道“小年哥兒”，接著在一番喧鬨扳談中模糊夾著一道少年嗓音，笑意實足。

那三兩門客聽了，非常不平：“你倒成仙了，也叫我們沾沾仙氣兒啊！”又轉頭對餘錦年懇求道，“好小年哥兒，也給我們做兩道唄？”

餘錦年眼睛一彎：“本來在這裡……穗穗！”一轉頭，他眼疾手快地將小丫頭偷食兒的手揮開，“剛從油鍋裡撈出來，不嫌燙？燙著冇有？”

餘錦年還冇重視到背後趴在窗上的穗穗，隻顧著一個一個地給寶貝麵段印上斑紋，待將統統麵段都印好，累到手都酸了，伸著兩臂長長地舒出一口氣，可當想到這些梳兒印很快會化作叮鐺鐺的銅板，內心刹時就變得甜滋滋了，也就顧不上歇息，熱好油鍋，將這些小東西挨個放出來。

——這“梳兒印”就成了。

一個穿戴鵝黃粉蝶裙的小丫頭打窗前顛末，見餘錦年手裡握著把牛角梳，急倉促地往廚房去，兩眼不由一亮，曉得頓時就要有好吃的了，邁著兩條小短腿噠噠噠地跟了上去。

“冇有，小年兒哥……”穗穗縮動手，委曲兮兮地盯著餘錦年，兩眼淚汪汪。

他悄悄歎了口氣，將桌案清算了一下，終究看起來舒心了。

“可另有那裡不舒暢？頭疼，胸悶，口惡？”餘錦年將羹碗推疇昔，又道，“吃點山藥羹吧，和緩胃氣。你如果喜好甜些，我另有之前釀的棗花蜜。”

餘錦年既不喜好牡丹芍藥之類繁華都麗的，也不熱中平淡素雅的菊蘭之屬，反而是迎春、海棠、小薔薇一類活潑娟麗的花更入得他的眼，故現在早一瞥見花販車上的蔦蘿鬆便拔不動腿，想弄兩盆在後院裡栽種。

他又就著灶裡的火，煮了一大壺竹茶。茶雖是粗茶，但重在清爽解乏，綠葉清湯，恰好配梳兒印。將這些都做好，他伶仃用小盤盛出一些來，留給穗穗和二孃，剩下的才送往前堂，給那些嘴饞的門客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