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4.玉延糕[第5頁/共7頁]

倘若餘錦年能曉得荷香的設法，定是會滿臉暖和地改正她，女人，那亂闖的是鹿。

餘錦年應了, 回到後堂, 他曉得二孃有幾扇木製屏風恰好能夠用，便去問二孃申明啟事借了來，楞是在本就狹小的空間裡辟出了一間“雅間”。

玩鬨夠了，餘錦年就找出個竹匾子，把袖中桂花倒出來晾曬，穗穗見了也站到邊上，學著餘錦年的模樣提著袖子，嘩啦啦往裡倒。

這是最廢時候的一道，需求上灶先用大火煮沸，再轉小火慢煲。

這說到了吃食，餘錦年就得好好思忖思忖了，既然是給人賠罪報歉的，飯菜總不能太敷衍了，得顯出點誠意來纔好說話，可也不能太浪費，他又花消不起。

餘錦年點頭稱是：“不過是取個好聽的名兒，吃著也歡暢不是。”

穗穗自告奮勇地想要幫手，餘錦年看她眼神樸拙非常，一對眸子黑葡萄般亮晶晶的，彷彿是說“我必然不會裹亂”，因而給了她幾朵又大又肥的新奇側耳，即蘑菇，叫她漸漸撕成小瓣。

這書名是“青鸞詩集”，店老闆也說是以往青鸞詩會的佳作清算，成果餘錦年細心一看，裡頭半冊子的詩詞卻都是署名為“青鸞公子”——這還叫甚麼詩集，改叫“神仙偶像小我專輯”算了！

把在後院玩的穗穗拎過來陪著她母親說話，餘錦年才得出空來，要去集市上找販菜的李大娘，與她籌議明日進些甚麼菜品。

臨走，馬兒已經嘶嘶叫著揚起了蹄子，餘錦年樸直起家子，便見一物從車上飄下來，直飛到餘錦年腳邊。他哈腰撿起，倒是一條絹帕，帕上一頭繡著朵清荷，另一頭則紋著兩行字兒。

這堂裡門客也是獵奇，都探著頭想看看這位小仆人是甚麼來頭。

餘錦年連字兒都認不全，更不說是讀詩了，味同嚼蠟地看了幾頁，囫圇地記了幾個新字的形狀。甚麼，問這詩和那詩到底甚麼意義？……對不起，他看不懂。

說話間，餘錦年手頭的蒜也剝好了，各個白胖飽|滿，也就不睬穗穗了，回到廚房起鍋起灶，至於穗穗向二孃彙報早晨要吃“鎮柱油圓”和“陸姨香肝”的事兒，他可就管不著了。

看來這追星是自古有之，且狂熱度與當代比擬有增無減啊。

字是要認的，書也是要學的，隻是不是現在——他安撫本身——現在得先攢錢才行。

餘錦年便下了兩碗熱麵，拍了一碟黃瓜小菜，另調了個酸辣菜心，再加上兩塊雪花糕，一起端上去。頭幾樣那蜜斯看得非常無聊，至雪花糕時纔多瞧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