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雪花糕 下[第4頁/共5頁]

店老闆也看出少年故意向學，可惜囊中羞怯，便拿起那本缺角的書來，遞給餘錦年道：“這本是客歲的青鸞詩集，書脊被我那玩皮兒子浸濕了一些，厥後放在堆棧裡又被老鼠啃了一個角兒，歸正賣也賣不出了，你如果想要便拿走罷。”

但凡是當世美景處，當然是少不了文人騷人的萍蹤。每年初秋，才子才子們齊聚青鸞台，鬥詩比文，一展文采，拔得頭籌者天然是風景無窮。

這書名是“青鸞詩集”，店老闆也說是以往青鸞詩會的佳作清算，成果餘錦年細心一看，裡頭半冊子的詩詞卻都是署名為“青鸞公子”――這還叫甚麼詩集，改叫“神仙偶像小我專輯”算了！

餘錦年淺笑，誠懇道：“不知，敢問蜜斯這是個甚麼？”

二蜜斯轉頭看了他一眼，問：“你曉得青鸞詩會罷？”

乃至於穗穗見了他謹慎翼翼的模樣，還覺得他在懷裡藏了甚麼好吃的，最後扒出來見是一本皮兒都掉了一半的書，非常敗興地跑走了。

背麵的丫頭回道：“如果趕得快些，約莫另有半月，應能來得及趕上青鸞詩會。隻是不知……本年的詩會，那位公子會不會出場？”她說著，臉上暴露些神馳，“傳聞那位飄然出塵，風韻出色，不曉得是不是真的？”

“在這在這，”餘錦年迎上去，“客長吃麪？”

正要走，偶然間掃到書局角落裡一本落滿了灰塵的舊書上，青藍色的皮兒，還缺了個角。

倘若餘錦年能曉得荷香的設法，定是會滿臉暖和地改正她，女人，那亂闖的是鹿。

應當的，餘錦大哥神在在地點點頭，他不但瞭解，並且非常瞭解。

“瑩兒。”那青衣蜜斯抬了昂首，終究出聲，“是你非要來，既是來了，便不要多嘴。”

餘錦年點頭稱是：“不過是取個好聽的名兒，吃著也歡暢不是。”

字是要認的，書也是要學的，隻是不是現在――他安撫本身――現在得先攢錢才行。

厥後又不知是誰傳出來的，說這位公子有出塵之表，脫俗之姿，便是男兒見了也要自慚形穢，又是引得官家蜜斯們的敬慕更上一層。

早晨閉了店，餘錦年興趣勃勃地掌上燈，翻開書冊。

笑起來更都雅了，丫頭紅著臉心道，她瞥了餘錦年一眼就倉促進車裡問了回話，過會又鑽出個頭來遙遙喊道：“妥的！勞煩小老闆了！”

看來這追星是自古有之，且狂熱度與當代比擬有增無減啊。

把在後院玩的穗穗拎過來陪著她母親說話，餘錦年才得出空來，要去集市上找販菜的李大娘，與她籌議明日進些甚麼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