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頭瘟[第2頁/共3頁]

但不是淺顯的風寒，是大頭瘟！

“……大師看看，這是甚麼狗屁庸醫，好好孩子，一副藥就成瞭如許！”柳麻子堵著藥鋪門破口痛罵，“明天你若不給個交代，就一副藥也彆想賣！”

甄十娘怕被人認出，李齊媳婦比她還怕。

……

這如何行！

“你真的能治？”人群中騰地竄出一個身著錦緞，三十擺佈的男人，他不成置信地看著甄十娘，“這是瘟病，我幾年前曾在巫熹見過，一旦染上便冇得治，當時整鎮子的人都死絕了！”

喧華號令都是因為內心深處驚駭落空兒子的惶恐，現在見到傳說中高深莫測的神醫真的來了，柳麻子佳耦哪還敢再鬨，恐怕遲誤了兒子的救治，對甄十娘倒是畢恭畢敬。

這的確是寒症。

“……我兒子得的到底是甚麼病？”見甄十娘眉頭舒展，二貴娘心騰地懸了起來。

“渾家已經去請簡大夫簡神醫了，柳大哥有話進屋漸漸說……”李齊滿頭大汗，已經要求的口感舌燥，就差給柳麻子跪下叩首了。

李齊媳婦就訕訕地笑，“……秋菊女人放心，曉得阿憂身子不好，我已經雇了馬車，就在衚衕外的對街等著，阿憂去了也隻是幫著診脈，藥堂裡有伴計，毫不會累著的。”

都聚在瑞祥門口看著裹了棉被躺在門板上的柳二貴指指導點。

他本就長的凶，又長年打獵帶了一身煞氣，鐵塔般往那一站，活脫脫一個凶神惡煞，誰還敢出來買藥？

瑞祥藥鋪門前聚滿了人。

“你去把我的鬥笠拿來。”甄十娘二話不說，把手套扔給秋菊，一邊往屋裡走，嘴裡叮嚀她。

二貴娘也止了哭，閃身把門板讓開，“求求簡大夫好歹救救我家二貴……”

“能！”回過神，甄十娘毫不躊躇地說道。

這些日子甄十娘連走路身子都發軟，如何能出診？

雖看不見臉，但一見甄十娘這身招牌打扮，世人當即就給讓出了一條路。

“不消。”甄十娘指著院裡的蓮藕叮囑道，“……你就在家持續清算蓮藕吧，把壞的小的撿出來洗了做藕粉，張大哥一會兒就會領人來買，代價我昨兒就談好了，半文錢一斤，你記得把銀子收了。”

“蜜斯！”秋菊一把抓住甄十娘，睜著大眼一言不發地看著她。

“……四天前來的。”見甄十娘蹲下給二貴號脈，馮喜纔敢從藥鋪裡灰頭土臉地鑽出來，“……初來時目赤麵紅，憎寒發熱，診得脈浮數，按之弦細……確診是風寒，用厚樸，大黃，枳實，芒硝，服後當日就見了強，誰知第二天頭臉都腫了，我又加了甘草，板藍，生薑……”馮喜嘟嘟囔囔地說著，眼看著二貴就剩一口氣，神采一陣發綠，“依簡大夫看，難到不是寒症？”又搖點頭，自語自語道，“……不對啊，不管脈象還是表象都是典範的惡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