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道彆[第4頁/共5頁]

滿身高低最首要的是那一封信，他一貫放進錢夾隨身照顧，除此以外，丟失甚麼都不要緊。

他跌跌撞撞，認識渾沌，起家卻立不穩，肘彎磕了下門板，收回沉悶的一響。打著呼嚕的季馬被他驚醒，隔著門低聲問他如何了。

冇想到，是裴芮先找上了他。

“不就是賣點兒槍炮麼，這有甚麼？以利亞他老爸也是乾這個的。”

安德烈一手餐叉，一手圓勺，張了張嘴想要表示反對。話還冇出口，他忽而認識到一個熟諳的字眼，“芮芮？裴芮？她不是死了麼？”

滿地狼籍之上，兩人男人纏鬥在一起，聞聲不約而同停下行動，昂首轉向尹伊格地點的方位。

他哈腰拾起餐具，順手撣去灰塵，放到右邊的安德烈手裡，“芮芮胃不好，待會應當會來餐車吃點東西。現在你們把這裡規複原樣，有事比及莫斯科再說。”

冷不防有人從身後趨近，乘警嚇得猛一顫抖，轉頭打量起不速之客：昏昏沉沉的，眼神迷離，估計是喝懵了。

安德烈急於解釋，喉間冒出一聲輕咳。

尹伊格淡瞥他一眼，臉上有考慮的神采，很快又望向安德烈：“你當了差人？”

超出搖搖擺晃損毀敞開的門，觸目所及是空曠餐車。幾麵桌子被掀得東翻西落，餐具都蓋在堆疊的桌布底下，看形狀早碎成了粉末。壁燈也在扭打中破漏了幾盞，首要光源來自窗外。

轉目睹尹伊格光著半身，拿一件潔淨衣服往頭頂套。微鼓的背肌裸.露在外，慘白而緊實，附著小片紅色砂礫一樣的吻痕。

狠惡打鬥的喧嘩聲從門隙溢位去，鋪滿全部包廂，完整蓋過他的語聲。見伊格深深看她一會，披衣翻開門，裴芮還覺得他隻是想去買瓶酒。點了點頭子送他分開，她將門落了鎖，單獨留在包廂裡，持續慢條斯理地抽菸。

“德米特裡，”尹伊格冇轉頭，眼皮也不掀，眉角微微抬著，輕聲細語說，“你曉得這麼多，應當本身去找個女朋友。”

安德烈雙頰衝動地紅著，調劑了一下呼吸纔開口，語氣又重又急，不過能讓人聽清，“前幾天我結束了在黑龍江的結合抓捕，成果在邊疆看到季馬，又查出他買了這趟火車的通鋪票……”

那以後很長一段時候，都不再有亮光。

季馬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蒼茫，好不輕易憋到他敘說結束，從速迫不及待地問道：“彆說這個了，她還認不認得出你？”

“以利亞，我們下回能輕點麼？”肩胛骨傳來辣痛，季馬不由齜牙咧嘴，用力揉了兩下，“我都退伍三年了，一次體能也冇練過，哪受得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