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8 臭不要臉：情話[第2頁/共3頁]

上馬車那會兒，他樂嗬嗬地搶先跑疇昔與農戶老伯商討借宿一事，他夙來善於言辭，加上他一副和尚打扮，老伯自是歡暢讓他們住下。回身卻見暮陽與那老婦人說話，說話間，老婦人朝他望過來，目光在他腳上逗留了會，隨後恍然大悟地連連點頭。

“如果我去天國呢？”暮陽再問。

甚麼環境？！

“真是個怪人。”車伕搖了點頭，小聲嘟囔。

這般不要臉的話，也隻要慕清風說得出來。

約莫又過了一個時候，馬車行經一片林子。

……

“慕清風，你有悲傷的事嗎？”

他一如既往悄悄地看著那背影，餘光裡，是擱在青草地上的一雙新鞋。像是想起甚麼歡暢的事，泡在水裡的腳蕩得越建議勁。

“誒！好嘞！”回過神來的車伕利落地應道，揮鞭驅車的同時，輕聲嘀咕，“這麼俊，咋就削髮做和尚了呢？真是可惜啊。”

“哼！”他氣呼呼地皺了皺鼻子。而他這副委曲又傲嬌的模樣，隻會讓暮陽點頭，笑得更無法。

“還好還好吧……”

想起慕清風的信誓旦旦，想起數日前的情義纏綿，暮陽靠上車壁，怠倦地閉上了眼。

十步間隔，暮陽很快就來到了他麵前，卻不看他，目光悠遠地望著他們來時的方向，輕聲道：“歸去吧。”

“噗嗤――”暮陽忍俊不由。

林間有風穿過，帶著樹木氣味，有那麼一絲清冷。

暮陽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，忽聽簾子外的車伕說：“女人，那位小徒弟跟了咱一起了。”

“歇息一下吧。你去幫我辦理水來。”暮陽從簾子裡遞出一個牛皮水壺和一小塊碎銀。

“慕清風！你好無聊啊！”

行經一處山川村莊，天氣尚早。馬車緩緩停穩，這晚，他們借宿在一戶農家。

“暮兒，我回不去了。”慕清風謹慎地扯著她衣角，像個怕被拋棄的小孩，眼睛睜得極大，死力想要撇除魅惑的神采，隻餘下虔誠，一字一句，緩緩道來，“在碧落寺，我用飯的時候想你，睡覺的時候想你，掃地的時候想你，唸佛的時候想得還是你。暮兒，我在寺門拜的、唸的不是佛祖菩薩，是心，是你。”

不循分的腳蕩起更大的水花。

冇心冇肺地笑，肆無顧忌地鬨，樂嗬嗬地為她做任何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