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0 臭不要臉：我家[第2頁/共3頁]

暮陽蹲下身子，獵奇地撥了撥花葉：“這是……曇花？”

洛城宅院也好，戚雲山碧落寺也罷。

這的確把慕清風給樂瘋了！

慕清風是采花賊一流中最有錢的。他的宅院，就坐落在城中最繁華熱烈的街口。

目光移向身邊的女子，他再一次情不自禁地笑了。

彷彿過了好久，又仿如一瞬之間，暮陽悄悄舒了口氣。

獵奇地看花筒緩緩捲起。

行走在花圃間，月光拉長了她的身影。

冷不防慕清風朝她望過來，月光照滿他整張臉。他咧開嘴，暴露一口森白的牙，桃花目靈動如珠。

“你對誰都這麼笑，臉上笑意盎然，眼底卻一片清冷。對他們，你的笑是三分毒藥。可誰又曉得，你的笑，是這世上最冰冷的。你就那麼笑著，彷彿甚麼都入不了你心底。”

“子衿！”另一碧衣女子喝住她，轉而對暮陽盈盈笑道，“暮女人好。”

“甚麼話？”久久冇有比及他後半句，暮陽回身問他，卻見他深深地望著本身，不由一愣。

……

慕清風磊落地答：“這是顧家的花圃。”

“顧家？金陵帥府？”雖是問話，但暮陽心中已有八分肯定。

說這話時，他捧著碗素麵坐在劈麵，目光炯炯地將暮陽望著，再望著。

馬車搖搖擺晃，一起行，一起停。

“就是啊，公子。還覺得你不要眾姐妹了呢！”

住在臨平城裡的那幾日，慕清風又衝動又忐忑，把要說的話在內心過了一遍又一遍，終究在某個黃道穀旦，鼓起勇氣對暮陽說：“暮兒，去我家吧，洛城。”

暮陽點點頭，慕清風對勁地對她說：“暮兒，我們出來吧。”也不忘安撫泫然欲泣的小女人，“子衿乖。”

帥府裡，顧敏恒麵對滿地狼籍的曇花莖葉，暴跳如雷：“你們一個個的吃乾飯的嗎？賊人光亮正大地進府裡毀了本公子的花，竟然冇一小我發覺！我顧府養你們何用？彆讓本公子曉得是誰，本公子必然弄死他！”

當年彌月鐵騎踏破上陽，直取洛城，長驅直入破臨平，斕瓴得勝。而麵前的洛城，那是種光陰沉澱下的厚重安好，亦有牡丹城的都麗堂皇。暮陽半點設想不出它碧血黃沙、屍橫遍野的蒼寂氣象。

“為何？”暮陽問。

她緩緩站起，放眼望去。月光鋪陳下，百來盆曇花齊齊綻放。斑白如雪，花盞似蓮，一層層，一片片，彷彿晶瑩剔透的白玉，頃刻間，美得驚心動魄！

一群五顏六色的少女簇擁而出，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