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[第2頁/共5頁]

“四王爺駕臨三娘這小店，聚月樓可真是蓬蓽生輝啊。這位便是立名千裡的女狀元了罷……”笑容可掬地說著，燕三娘眼睛在兩人身上一轉，掩了唇歉意道，“瞧我這笨口，該叫四王妃纔是，真是百聞不如一見。”

外頭兩人要了個包廂，與櫃檯隔得近，笑語玩耍聲模糊可聞。韋千雪的話未幾，儘是四王爺和順體貼的話語，但是韋千雪並無謙讓，聽著聲音極其歡樂。

“給我紙筆。”趙錦之聲音淡淡，但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。

水天閣的門虛掩著，裡頭一點聲響都冇有。燕三娘端著食盤，內心莫名其妙的有些嚴峻起來。

“她，她，她說不打攪您了，一早就走了，還，還說感謝三孃的包子和酒。”店小二有些嚴峻地答覆道。

燕三娘悚然：“你偷看了？”

燕三娘俄然想到了甚麼似的，唇角勾了勾，笑得奧秘難測。她拿太小毫，飽蘸墨汁，在狹小的宣紙上寫下一行字。

燕三娘拿著這張疊好的薄紙，一時獵奇，便拆開來瞧了眼，隻見上頭用工緻而清秀的楷書整整齊齊寫著：

“甚麼？”燕三娘冇反應過來。

“彆騙我，她底子冇看是不是。”趙錦之微淺笑道。

踢開跌落一地的空罈子，燕三娘自誇海量，先下看東西亦帶上了圈暈。

向來以鐵石心腸，嘴不饒人聞名的燕三娘看完內心竟仿若被把快刀割了個口兒，絲絲拉拉地疼起來。

四王爺表情極好，擺擺手笑道：“無妨，本日千雪第一次來你這，儘挑些好的菜上。另有，千雪隻喝花雕，上壇小小的陳年花雕便好。”

“她說去哪了嗎？”燕三娘抓著他衣領不放。

“我不餓。”趙錦之反應倒快，“並且我也冇錢了。”

將近半年的酸楚與甜美的等候，現在心上之人就在麵前，可卻連相認都不能。趙錦之就如許愣愣地站在櫃檯前，想要逃開卻邁不開腿。

相逢那年屋口埋下的女兒紅，已經五年了，該是最香醇的時候了。

燕三娘一刻不斷地籌算盤，掃了眼早已冷卻的飯菜，又環顧一圈逐步冷僻下來的大堂：“時候也不早了，盤賬盤得我都忘了吃晚餐。廚房的包子還熱著，給我拿幾個過來，餓死我了。”

桌上放了三四罈陳年醇釀，趙錦之倒也不推委，燕三娘給她倒滿，她便端起來喝完，如此一來一去，未幾時酒便見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