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狹路逢[第1頁/共4頁]
一群地痞地痞聞聲衝出,扯腿絆足甚麼地痞的招數都有,被蘇璿抽得滿地亂滾,一錯眼之際,青年又不見了。
花間檮來此也是偶爾。
蘇璿在男人身上戳了幾戳,選的筋絡交代之處,不致死卻非常疼痛,麻臉男人痛得五官扭曲,哼聲慘叫,中間一個年紀小的男孩大哭起來,“彆打我哥,我說,我說!”
麻臉男人嘶聲要斥喝,被蘇璿一鞘擊在穴道上,頓時昏了疇昔。
冷、冽、峻、拔,無堅不摧。
一時看似高山,一翻過屋脊便是數丈深的陡坎;一時已至絕處,上去後才發明藏著數層更高的坡巒。閒時安步有峯迴路轉,柳暗花明之喜,追起人來卻平增阻障,格外惱火。
花間檮從未見過此人,不過他憋了數日的怨毒,誓要有人傾泄,“管他呢,宰了便是!”
打扮伏貼,青年推出一輛木車,將屋角的木桶放上去,歎了一聲倒黴,拉著向內行去。這單買賣實在紮手,被難纏的小子追得的確要斷氣,隻怪當時吹了大話包管劈麵交割,不得不切身跑一趟,等貨一交,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。
花間檮血脈俱凝,近乎本能的彈身而避。
少年神采鋒利,眼眸清定,氣味凝靜如淵,一手掐著劍訣,一手執劍斜斜指地,退色的劍穗在風中搖擺,劍尖紋絲不動。
笑麵饕哈的一笑也不打話,腕間一甩,滿天烏鉤朝青年兜來。
笑麵饕的烏鉤被一擊損了一半,一樣驚住了,他這兵器是以玄精打造,細巧非常,製作極難,肉痛之餘戾氣上湧,亦是暴怒起來。
瘦子身邊的長臉男人陰霾的轉過甚,一刹時眼亮如狼,摸起了桌畔的金鉤。
風捲下落葉簌簌拂過空中,販子一片悚人的死寂,唯有青年久戰後脫力的喘氣聲。
劍風激揚勝雪,掠過花間檮的鼻尖,捲上了噬血的烏鉤,如怒濤蕩浮蟻,一陣麋集的金鐵訂交之聲,烏鉤紛墜,刀網崩潰,視野為之一清。
那男人身形健碩,合法青壯,暴露的臂膀刺滿青紋,脊背冒著熱汗,繫了一方粗布圍腰,正鑿弄一塊細弱的船木。大抵勞作累了,聽得扣問停動手,在一旁的大缸兜了一瓢水澆下,甩去頭上的水漬才道,“冇看到甚麼婦人。”
花間檮清楚瘦子的德行,也懶得再催,轉頭逗弄癱軟如死的少女,看著她絕望慘白的臉,洋洋對勁道,“小娘皮,幾次三番還是落在我手上,這是你的命——”
青年竭力爬起來,將虛軟的少女挾起,踉蹌的走入邊巷,消逝於視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