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6.桃花夢[第1頁/共5頁]

蘇雲落忍不住問，“是誰如此暴虐，為何要禍亂天下，阿卿曉得這麼多，如何從未聽你提過。”

“中原大抵要亂了。”左卿辭飲了一口酒，見她變了色彩，戲道，“怕甚麼，就算成了亂局，憑你我的本領足可自保。”

斑斕江山圖是蘇雲落與幾名妙手助左卿辭親至吐火羅，展轉萬裡而取回，兩人由此結緣，聽到此處蘇雲落更是呆了，當時覺得平常，哪想到內幕竟如此龐大。

左卿辭的眉梢多了一絲奧秘，“傳言不免有所誇大，不死泉與神潭同在西南，服從又有近似之處，如果真是同一物，你猜動靜是何人散出，目標何為？”

左卿辭臉容俊美，笑容卻非常涼薄，“當年要不是天子為卸去我父親的兵權，不顧他已有妻室，硬將安華公主下嫁，我母親怎會遭受不測，一家人怎會分離四散？依我看亂了纔好，貴爵貴胄死絕如何，江山付諸一炬又如何，該死是應德帝的報應。”

蘇雲落回想起來更覺奇特，“那是泡製傀儡所用，如何能夠令人不死，並且又在血翼神教，外人哪能靠近？”

他聲音極低，唯有蘇雲落聽得見，她不由臉頰泛紅，回道，“那阿卿身上也要有。”

洛陽最盛的花朝節會之地，莫過於歸林園，園中植稀有百畝芳林，每逢時令萬花狼籍，桃粉梨白杏紅如霞，尋芳者皆為之讚。不過歸林園的遊賞所費不貲，少有百姓，多是達官朱紫攜軟帳，設幾案於花樹下宴飲。

固然離得遠，左蘇二人耳目俱佳，還是聽得清楚，蘇雲落動了獵奇，“剋日總聽人說不死泉，阿卿可知究竟是甚麼？”

左卿辭彈了一下她的眉心，謔道，“這麼多題目，我先答哪一個？”

蘇雲落抑住心跳想了一會，“卿似雲間月。”

左卿辭諷刺的一曬，“榮貴妃、昭平侯、朝暮閣、劍南王一個個倒了，六王始終置身事外，天子至今不疑，可謂短長。”

傳聞一出，如同野火燃遍了中原，人們將信將疑，不竭的尋問，動靜越傳越不成思議。乃至說西南有人驗過靈效，聾子變得能聽聲，啞巴變得會說話，癱了多年的病夫飲了泉水，第二日就能健步如飛。隨後又爆出有人在鹿照台四周挖出了金器與寶石，古國黃金更添了無窮的引誘。

她怔愕的模樣非常敬愛，左卿辭唇角輕勾，“威寧侯曾派出六名郎衛至雲夢緝你，為了一舉撤除，我令文思淵詳查他們的秘聞，竟然不得來源，直到將六人殺了，獲了一雙緬絲手套，我扔給文思淵再查，發明竟然是昔年朝暮閣的人。威寧侯固然陰鷙，不過戔戔一侯，哪怕弑君勝利也不成能坐穩天下，我疑是另有其人，最後查出這些人隨一個叫何安的入府，此人恰是六王所薦，你師父在洞庭落湖前，將他當街一劍斬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