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定音鼓[第1頁/共10頁]
美索不達米亞就不說了,亂。印度和希臘也不說了。武王伐紂前,達羅毗荼人締造的印度河(哈拉巴)文明,米諾斯人締造的克裡特文明,阿卡亞人締造的邁錫尼文明,都已經前後隕落。印度河文明隕掉隊,還留下了幾百年的空缺。現在,印度是雅利安人的吠陀期間,希臘是多利亞人的荷馬期間,都相稱於中國的堯舜期間。
耳聰目明變成德高望重,無疑是一個嚴峻竄改,卻也是不得穩定。今後,被尊為賢人的,唐堯、虞舜、夏禹、商湯、周文、周武、周公、孔子,無一不是品德高標。
換句話說,商的禮樂是儀(典禮),周的是製(軌製)。
這就是“以德治國”。
我們曉得,祭禮和樂舞都是有序的。比方說,在祭奠典禮上,接管致敬和禮拜的天神地祇、列祖列宗誰坐主席,誰算列席,要有一個序列;插手祭奠的人,誰是主祭,誰算助祭,也要有一個序列。如此,才氣施禮如儀。至於樂舞,也必須當行則行,當止則止。起承轉合,井然有序,才氣斐然成章。
殷商的人祭,也如許嗎?
明顯,這裡說的“中國”完整不是地理觀點,而是政治觀點和文明觀點,並且主如果文明觀點。因為隻要持續中漢文明的政權,纔有資格自居中國,不管在西邊還是東邊,南邊還是北方。如果是外族入主,則一要天下一統,二要變夷為夏,不然是冇人認賬的。
德,成為上天受權的標準。
不過這事有人質疑,因為“前徒背叛”的前麵另有一句“血流漂杵”。杵(讀如楚)就是棒棰。紂的軍隊既然已經反戈一擊,戰役就不成能產生,如何會血流成河,乃至於棒棰都能漂起來?以是孟子說“儘信書則不如無書”。
這個事理,直到西周晚期還在講。陝西岐山出土的青銅器“毛公鼎”銘文,就說皇每上帝對文王和武王的美德大為對勁,這才讓我“有周”來婚配上天。難怪周公說,我們的挑選隻要一個,那就是持續文王的美德,纔有能夠保住天命。[7]
以禮維序,是西周社會的定海神針。
既然如此,為甚麼還說“周公製禮作樂”?
這是周人幾近要每天講、月月講、年年講的事理。周公就一而再,再而三對後輩和同仁們說:我們是“小邦”,底子就冇資格“居中國”,也不敢“革殷命”。現在六合翻覆,完整因為皇每上帝“改厥元子”,不認商王認周王。為甚麼呢?就因為紂王失德,而我們的文王和武王有德呀!這跟當年夏桀失德,商湯反動,是一樣的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