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八角燈籠[第2頁/共4頁]

毫無前兆的，水中的亮光消逝了。

“如何了？”我問。

孫祿悻然的點著頭，“不消說了，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。”

井的確很深，孫屠子一點點放繩索，足足用了五分鐘，我才勉強看到井底，繩索放完了，腳底間隔井下的積水卻另有一米多高。

“屠子，你看這燈籠，不像是紙糊的……這燈覆蓋……像不像……像不像是蛇皮？”

“我先把你放下去，然後我也下去。你現在但是‘獨臂刀’，一個爪子無能甚麼啊？”

燈籠亮了，但收回的光倒是一種詭譎到極致，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幽綠色。

在他T恤左肩的位置，竟鮮明有一個手掌印！

“嘿嘿嘿嘿……小哥，你來了。”

因為光芒暗淡，我底子看不清小孩兒的模樣，但卻看到他的一雙眼睛竟然是綠色的。固然是在井底，但披收回的光芒竟似有種直透民氣的感受！

我拿下嘴裡的竹刀，用力咬了咬牙，沉聲道：

“是，天高低的不是雨，是餡兒餅，還都下你嘴裡了。”

聽到身後有腳步聲，我下認識的小聲問：

“出來！”

孫祿撓了撓頭：“你有冇有感覺……那雙眼睛彷彿有點熟諳？我彷彿在哪兒見過似的？”

“屠子，快走！”

“你得下來。”

塵封的氣味劈麵而來，我趕緊拉著他貼到一邊。

話音剛落，驀地間，那八角燈籠竟忽閃一下亮了起來。

可燈覆蓋子卻不似淺顯的紙，不白不紅，而是灰中透著青色，上麵有著魚鱗似的斑紋。看上去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受。

孫祿把鐵鍬橫著架在井台上，跳下井台，把繩索背在肩上，扭臉朝我點點頭。

藉著燈光，就見一側的井壁上暴露一扇三尺多高、鏽跡斑斑的鐵門！

不大會兒，孫祿在西屋的房簷下找到一捆不曉得乾甚麼用的尼龍繩。我順手拿起牆邊一把鐵鍬，重又回到井邊。

孫祿看著我，眉毛垂垂擰了起來，“我還問你呢，冇事乾嗎拍我肩膀？”

三年多同窗加死黨，我和孫屠子有著很深的默契。一問一懟，兩人便分頭在院子裡找尋起來。

可冇等回過身，就感受背後一涼，緊跟著一雙手從火線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！

聽他開口，我頭皮都快炸開了。

“你本身都說人嚇人會嚇死人的，開打趣不分時候啊？我還覺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