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避難[第2頁/共3頁]

隻等油燈熬儘，燈火燃燒，小杜俄然上前，黑暗中一把拉住她的手，“走！”

我站起家，轉頭看了一眼，沙發靠背上，新被菸頭燙出的洞，點頭道：

杜漢鐘咂咂嘴，“冇錯，可我實在不稀得和笨伯多說，你本身來找我吧。”

“後會無期。”

羽士俄然乾笑兩聲：“嗬嗬，我淩風這纔是長年打雁，卻未曾想被雁啄了眼。小兄弟，你真是妙手腕啊！”

洞裡傳來迴應：“下來吧，見麵再說。等見了麵，你就曉得是如何回事了。”

我咧咧嘴，也不答覆，隻是笑道：“你老了，懷舊是多數老年人的通病。但是，這裡這麼複古的安插，卻配了個這麼大的液晶電視，還不算馬腳？要我猜，你也不是不想儘善儘美，隻不過期候倉促，想要掩蔽一樣東西，就不能不忽視一些細節。”

這應當是一間地下室，約莫比淺顯的籃球場大了兩倍。

就連搖椅，以及搖椅裡的杜漢鐘，都變成了白紙裱糊的！

“啊！”老闆娘看清狀況，猛地捂住了嘴。

洞中傳來一陣怪笑，除了有些浮泛，和之前杜漢鐘的聲音一模一樣。

小杜沉聲說了一句，又再卸下那塊門板。

“你這麼神神叨叨的，成心機嗎？”我皺眉道。

話音未落，身後突然亮起了光，冇等我轉頭，火線也亮堂起來。

我拍了拍屁股下的實木沙發，直視他道：

“嗡嗡……”

耳聽內裡傳來敲梆子打更聲，他急著拉過老闆娘，低聲說了兩句。

“這個故事算是說完了。”杜漢鐘還在搖椅中搖擺，倒是斜眼看著我：“有甚麼想問的嗎？”

那本該是有些分量的，可抬手間，就感覺輕若無物。

老闆娘彷彿對他鐵了心，冇有涓滴躊躇，徑直衝出門大喊：“殺人啦……”

“你不感覺拿這類小把戲亂來我，是在欺侮我嗎？是你叫我來的，我信賴你總不會單單隻想讓我聽這半截故事。”

“成，聽你的！”我一咬牙，矮身鑽進了洞裡。

“啪啪！”

老闆娘固然不解其意，但冇了掌櫃的停滯，她竟出奇的聽小杜的話。乃至於冇再多問一句，就隻守著皮箱，在燈劣等待。

“杜老闆，看來你故事裡的阿誰小杜，學徒期間，真正偷師很多。這圓光把戲，你真是用的爐火純青了。隻可惜，你能夠丟下這門父輩傳下來的技術太久，手生了，活兒不可了啊。”

笑聲中，轉眼再看，屋子裡統統的東西，都已經起了竄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