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當命運掐住你的喉嚨[第2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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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收了多少黑心錢？”馬飛衝口而出，眼裡滿是淚水。

馬飛的內心一顫。

雇用員扯著嗓子喊：“毛毛頭，到黃阿婆家重新打一份雞湯米線！毛毛頭？死東西跑哪兒去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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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滿是腿的天下。

褲腿高高挽起的水泥工的腿、沾滿了木屑的木工的腿、灑滿了油漆點點的油漆工的腿、穿戴絕緣膠鞋的電工的腿……刷子的腿、鐵鍁的腿、鑽機的腿、鋼筋的腿……

從出獄到現在，馬皓文遭到過無數次詰問，經曆了無數次熱誠，冇有甚麼人甚麼事能讓他掉眼淚。但是，當兒子坐在他劈麵，問出這句話，他的眼圈紅了。

半晌以後，馬皓文又坐進了另一間雇用室。

身後，劉八兩和世人的陣陣狂笑反響在勞務市場上空。

勞務市場上的統統工頭和工人都圍攏了過來，群情紛繁。馬皓文不失規矩地勉強淺笑著，馬飛俄然上前，惡狠狠地推了一把劉八兩，猛地衝出人群，跑了出去，馬皓文忙去追兒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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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皓文彷彿瞥見了甚麼，停下腳步，悄悄地說：“重新開端我們的人生。”

一個包工頭模樣的人俄然攔住了他們的來路，大聲驚呼起來：“我的天呐。馬工？對嗎，馬工？太崇拜您了。”

淩晨，林蔭路上。陽光灑下來，各處黃葉。

雇用員一邊吃米線，一邊心不在焉地翻著簡曆，一不謹慎湯湯水水都灑到了簡曆上。

馬飛抬起飽含淚水的眼睛，躊躇地看了看爸爸，漸漸地搖了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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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方筆挺的馬皓文劈麵，放著一碗麻辣米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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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儘力調劑情感，緩緩說道：“聽我說。很多人說你是笨伯，對嗎？但爸爸不信賴你是。向來都不信賴！那你信賴爸爸是好人嗎？”

馬皓文驚呆了。

第十二章

“爸爸，我們去乾甚麼？”

當運氣掐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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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中，馬飛喃喃道：“回家！爸爸，我想回家！”

他仰開端，順著這些腿向上看，那邊又是另一個天下――一樣飽經風霜、粗糙烏黑的臉，卻收回各種百般的方言，結果非常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