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那年那事那些人[第5頁/共5頁]

“我去！”

“哎，行。我先把三德子扶歸去。”有人喝多了哭，有人喝多了鬨，有人喝多了愛睡覺，我老爹喝多了就特成心機，常常跟我姨夫們說對口相聲，但我是越喝多越溫馨，就算喝冒了量，吐的翻天覆地了，膽汁都吐出來，我也能跟冇事人一樣，並且說話絕對滴水不漏，但是一回自個家，我就立馬不可了。

冇見到到人，先看到一個雕著龍頭的柺杖從車上伸了出來，接著下來了一名穿戴一身唐裝，白髮的老頭子。

“我如何感覺這事不對啊，就挖個防浮泛，用得著來個大官麼？各位，等會感受不對，我們就彆去了。”二娃子把快燒到過濾嘴的煙又抽了一口，“餓歸餓，彆把命搭出來。”

“你倆冇事吧。”三德子他媽拍著我倆的後背。“這死老頭子，一沾酒就冇個量，看把倆孩子喝得。”

那是1978年的夏天，郭叔停學在家，俗話說“半大小子，吃窮老子”，郭叔的影象裡就隻要每天的清湯粥和半個玉米麪窩頭。當時還不興做小買賣，家裡雞彆說下個蛋你拿出去換點錢，連養隻雞都屬於本錢主義的尾巴，全都城是群眾公社活動，掙工分，吃大鍋飯。此事對與否，不是我們後輩所能評價的，但群眾公社的確在當時促進了社會出產力的生長。

“當時的事，誰能說清楚。一晃這也快四十年了，前半輩子忙繁忙碌的，這幾年能夠是老了吧，我老夢著阿誰防浮泛，阿誰瓦罐蓋子上的魂字，另有大牲口，傻柱子，驢蛋，二娃子。當時咱村就咱幾個去挖防浮泛，成果最後咱倆返來了，其彆人都冇了，我當時就想既然活著，就得把他們的份也活出來，不怕你笑話，每年四月十四，我都找個冇人的處所，拎瓶酒點三根菸，跟他們乾脆會兒。”

“為啥啊？”有幾個剛過二十歲的男人就不樂意了。

“郭得，郭得，”三德子他爸張鐵牛鬼鬼祟祟的跑到郭叔邊上蹲了下來，遞給郭叔一個紅色的小紙卷。“找地來口兒，我偷我爺爺的菸葉子卷的。”

“都吐潔淨了吧，桌上有疙瘩湯，喝點，養養胃。”

三德子曾經就跟我說，我就是生的不好，不然去給帶領當秘書，多好的本領啊，喝多了都不說瞎話，帶領必定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