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賣寶[第2頁/共3頁]
一進他這裡屋,頓時把我跟包大膽兒給驚的呆住了。隻見金石瓷畫,橫陳豎列,大小周遭,琳琅滿目,看的人眼暈。
主事人嗬嗬一笑,不覺得意,接著說:“話是這麼說,不過現在可比不得十年前了,我這兒是端莊買賣,您要不申明來路,如果收到了鏟地盤兒的鬼貨,惹上費事可不太好。”
主事人見我倆看的熱烈,擺了擺手說:“嗐,都是些襤褸兒貨,上不得檯麵,讓二位小哥見笑了。”
我頭前問道:“叨教老兩位,誰是這兒主事兒的人呐?”
順義行門前是兩根紅漆的石柱,當間掛著一盞馬燈。擺佈各有一聯,上書:求財順天道,得寶張大義。
包大膽兒湊過來問我:“我說,五隻數是甚麼意義?五塊錢?”
那年初,北京老街上的路邊攤各處都是,甚麼冰糖葫蘆爆米花,點心匣子烤紅薯,糖炒栗子熬豆腐,賣糖藥的,賣冰棍兒的,江米條,艾窩窩,形形色色,應有儘有。
我倆一合計,決定將從二道河子燕窩山裡帶出來的那塊玉璧給脫手了。
我一聽,豪情是把我們當棒棰呢,幸虧我小時候跟爺爺學了很多古玩行的端方。
主事人一捋鬍子,問:“不知是樣甚麼寶貝?”
落下坐,主事人給我跟包大膽兒上了茶,問道:“敢問二位小哥,這塊石頭是何來路啊?”
我說:“一隻數一萬塊,五隻數就是五萬塊。”
這期間,我父母的題目也獲得了構造的廓清。他們籌算讓我複員,回到軍隊去。不過我跟包大膽兒這十年過慣了懶惰日子,不太情願被拴著,管著,決定去走南闖北。
歸去以後,村長當天就加派人手將燕窩山的裂縫給堵住了。死的這些人也都定個了野獸攻擊,死於非命的結論。而後的幾年,二道河子再也冇有產生過近似的事情。
鏟地盤兒跟鬼貨都是古玩行的黑話。所謂黑話,自古以來,各行各業都有,江湖有風,馬,燕,雀四大門,金,皮,彩,掛,評,團,調,柳八小門,內容繁複,枝係龐雜,算來得有百十行當,這些行當各有各的術語,也就是黑話,又稱春典或者唇典,熟行人一聽就懂,內行人如聞天書。
我說:“得了吧你,咱這東西可來路不明,能讓出去就不錯了。再說了,這錢貨已經兩清,說後話頂屁用。”
聽包大膽兒說,他在北京有個做買賣的遠方表舅,我們能夠去投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