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[第1頁/共6頁]

在他越來越恍惚的聲音裡，謝白恍然想起來，傳說能點竄人影象的搖燭散，狀似泥丸，入口成水，味如美酒……

殷無書點了點頭：“我跟他之間的好壞勢並不是一向安定的，而是反幾次複，跟六合陰陽之間的竄改一樣，這類幾次時輕時重，每兩百年一個循環，最後那幾年剛幸虧循環的節點上，我受他影響很大，保不齊甚麼時候就要瘋一下，你出去自主流派當然比跟在我中間要安然很多。”
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，謝赤手裡捏著的魚鱗又開端微微發亮，邊沿處泛著點微紅，一副血線又要閃現出來的模樣。

魚鱗微微亮了亮，上麵的那條血線又漸漸褪了下去，彷彿剛纔那麼一下純粹是在逗殷無書玩兒似的。

謝白被看得內心高聳一跳，

他沉默無語了幾秒，隻得彌補了一句：“如許一來，他相稱於死了一回，你身上的百鬼養屍陣就不消再受他管束，也不會因為他的狀況吵嘴而享福了。”

“之前那一百來年，他即便被我釘在冰下也還是不循分，對我多少還是有些影響。”殷無書解釋道：“但是下個月初對他來講是個很特彆的日子，千年一次，相稱於通盤改革，以是他成心偶然安排的統統助力都集合在比來，鄙人月初之前替他籌辦伏貼，幾個獻祭大陣對他的感化在月初齊發，他的靈力會達到頂峰，到時候順理成章地壓過我對他的禁製，從冰下脫逃出來，在此後的百年裡，上風都會在他那邊。但是相對的，下月初是個翻轉點，那天以後他在頂峰，那天之前，也就是比來這段時候，剛好是他的最低穀，恰好他又心急了一些，不肯意錯過任何一點逃脫的機遇，藉助於我的靈力提早出來了……”

目標彌補完整，那條血線終究又收了歸去。

不對！

一百三十多年，謝白其實在內心想過很多次近似的場景――如果有一天，對他避而不見的殷無書可巧又呈現在他麵前，他會以甚麼樣的表情和語氣問出這個題目。

謝白瘦長的手指無認識地輕撓著小黑貓的後脖頸，目光微微垂落下來，落在他和殷無書之間的空位上，冇有要開口主動岔開話題的意義，明顯正等著殷無書重新說一遍來由。

能夠是痛恨的，也能夠是諷刺的……

謝白把鮫人鱗遞到他麵前：“彆說瞎話，有冇有？”

“大抵是你剛纔應得太簡樸？”謝白也有些無語，給剛纔鮫人鱗抽風想了個來由。

不得不說，這鱗片還是很有本領的，每顯一次血線，都能把他和殷無書之間有些難堪的氛圍搞得更加難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