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貞問[第2頁/共5頁]

她轉頭，卻見莘伯立在身後看著她，臉上含著淡笑：“何事如此入迷？”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而現在，她發明躍文骨的功力高得超乎設想，又開端獵奇起來，乃至有些悔怨本身當時做得太端方。

“如此，便以十牛替代。”莘伯對貞人陶說：“後日行卜，本日定下，須速速預備。”

頭頂傳來一聲輕笑：“你與我本是表親，怎比市中的國人還要拘束？”

世人相覷，紛繁點頭。

罌走到堂後的廡廊下，北風吹來，頸後一陣激靈。她望向落滿積雪的天井，少頃，長長地籲了口氣。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冇多久，冊罌返來，拿著一塊卜骨，雙手奉與貞人陶。

罌轉頭，羌丁在牆後探著頭。

衛秩臉上微訕，隨即收回目光。

“吉。”他說著，將卜骨給邶小臣看了看，又遞給女子。

果不其然，堂上，一應卜具已經擺好。貞人陶端坐正中，莘伯居左，下首之處，是一名姿容窈窕的女子。

而也就是從那以後，莘國魔障了。幾百年來，無數莘女前前赴後繼一條路走到黑，每代商王的宮中都少不了莘女的影子。

貞人陶再以炭條炙烤骨麵，待裂出圻紋再看，忽而神采一變。

“如此，”貞人陶沉吟：“隻得再卜。”

“罌。”

“殷人俘羌人及牛羊無數，長途跋涉最怕生變，本不敢久留。”有人道：“先王盤庚以來，天子初次以王子為史出征，想必更是粗心不得。”

世人皆覺得然。

年前，商王令各方國獻女，莘國也在其列。莘國對這些事一貫不怠慢，人選早就敲定了，單等著開春占卜上路光陰。

貞人陶應下，女子將一塊修整好的牛肩胛骨遞上前去。
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
“國君喚我何事？”門外，邶小臣問衛秩。

女子聽著他說卜辭，將每個字都寫在卜骨上。

這個身材的過往影象，於她而言如同水過鴨背。現在和疇昔，一樣的名字，一樣的麵龐，這大抵是她和這軀殼仆人獨一的聯絡。切身存在於這個期間就已經充足匪夷所思，她已經學會晤怪不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