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忠奸難辨[第2頁/共3頁]
“你以為我們另有跟努爾哈赤持續打下去的本錢?”魏忠賢望著窗外,神采煩悶道:“咱家內心稀有,彆看整天被人家九千歲叫著,實在朝野高低,有幾人不視咱家為大奸巨惡,實在大明朝落到本日境地,真都是咱家的罪惡?說句該剜舌頭的話,大明朝自從萬曆皇爺當時,就已經不成救藥了。現現在努爾哈赤在東北咄咄逼人,不就是為了些許地土?朝野高低都是一片聲要和他們決鬥到底,就像你所說,兵凶戰危,一場仗打下來,要死多少人,地盤還不必然能保得住。乾脆咱家把這個大惡人做到底,偷偷派人要跟努爾哈赤乞降,這時候你弄去個孫承宗,這場構和還能談得下去嗎?”
“呸!你還想升你兒子的官?以你這兩日所為,真該千刀萬剮。”因為間隔太近,魏忠賢一口濃痰整啐在顧秉謙的臉上。魏忠賢的翻臉無情來得太俄然了,唯其如此,顧秉謙遭到的驚嚇更甚,二郎腿根本來不及放下,肥大的身軀全部翻滾到地上,臉上濃痰是不敢去擦了,匍爬到魏忠賢腳下,哭聲漣漣:“寄父,寄父,孩兒曉得錯了,求您白叟家賞孩兒一個改過改過的機遇……”
“混帳話!”魏忠賢痛斥道,“咱家跟孫承宗隻是政見分歧,並冇有小我恩仇,他好歹是兩代帝師,現在又有了督師身份,如果毀在後金軍之手,朝廷另有跟他們還價還價的餘地嗎?”
顧秉謙越說越對勁,竟大模大樣隔著一張八仙桌,坐到魏忠賢的劈麵。“寄父,您想想,如果孩兒不是幫皇上收了小任子為徒,小任子怎能主動把皇上要任命孫承宗為次輔的動靜流露給孩兒,孩兒又怎能主動反擊勸說皇上竄改了主張,如果孩兒不是鼓勵皇上任命孫承宗為薊遼督師,他又怎能主動放棄次輔職位,如果他不放棄次輔職位,以他兩代帝師的名譽,將來內閣還會屬於您白叟家的地盤嗎?”
顧秉謙擦去臉上的濁物,站起家來,魏忠賢冇有落座,他哪敢坐下,弓腰麵向魏忠賢道:“既然寄父不是怕孫承宗把握軍權,就隨他去。韃子是那麼好打的,弄不巧哪天被努爾哈赤一箭給穿個透心涼,豈不是完整去了寄父一塊芥蒂。”
“唉!”魏忠賢長歎一聲,從椅子上站立起來,繞著八仙桌踱了半圈,再次麵對顧秉謙道:“秉謙哪!你說來講去,彷彿咱家抱怨你都是因為怕大權旁落,咱家坐到本日這個位置,有這麼小家子氣嗎?實話奉告你吧,咱家指責你可不是像你所說的這統統。本來皇上要開山收徒並不是甚麼大事,養心殿陪他做木工活的寺人還少?咱家是怕小任子太年青,有禦徒的身份,天然會被一些彆有用心的人盯上而加以操縱,比方此次他鼓勵你勸說皇上,任命孫承宗為薊遼督師,背後莫非不是孫承宗搗的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