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27.第627章 十年後[第1頁/共3頁]

他在身邊歪歪扭扭寫了一個“妖”！

李風問：“你想乾甚麼？”

李風舒展著眉頭，道：“這大悲寺裡，你的心魔最重，永久都休想得成正果。”

李風低著頭，說：“那和尚的大恩大德，我傾儘平生也冇法回報。”

玄德的確老了，絡腮鬍灰白，整齊不齊也不補綴。精氣神很不好，神采發白，如同得的有大病普通。

玄德笑了笑，緩緩的搖著頭。

李風翻了一卷經文，頭也不抬，淡淡道：“你卻老了很多。”

玄德點了點頭。

玄德嗬嗬笑了起來：“玄空師兄說，師弟，幫我裝歸去。我是替你死的，你幫我把心臟裝歸去。”

玄德來到他身邊，席地靠著牆坐下，發楞了半響，才道：“一眨眼快十年了，你一點也冇變，還是那麼年青。”

李風不說話，隔著窗戶朝著遠處望去，在那片雪地上，每天淩晨，不分春夏秋冬，非論颳風下雪，總會有一個老衲人交來回回的踱著步子。把平生的憐憫和慚愧踏在雪地上，為他走出一條化解天煞的活路。

這一天，夜深人靜，藏經塔大門俄然吱呀一聲翻開。走出去一個和尚，這和尚如同瞋目金剛，虎背熊腰，一雙牛眼，絡腮鬍。

不過這老衲民氣裡畢竟有些慚愧。每天淩晨總會遠遠的盤桓在藏經塔門前遙眺望著，交來回回的踱著步子，冇有靠近，也捨不得分開。經常點頭感喟自言自語道：“唉！如果我不是你師父，玄德必然不會這麼對你……是我害了你啊……”

玄德笑了笑，說：“不如我幫幫你吧。”

玄德目光再次望著緣分，一臉迷離，明顯笑著卻看起來很哀痛。他說：“這些天，我每天都做夢。夢到四百三十二個大悲寺弟子鮮血淋漓的站在我麵前，玄空師兄捧著他的心臟，反幾次複對我說一句話。你曉得甚麼話嗎？”

玄德說：“這十年來，他不肯分開大悲寺，那是因為你。”

悟心向來不欠他的，卻給了他太多太多。

李風又道：“方丈大師讓我和蘇雅每隔七天能見一次。但是每隔七天，我去後山冰崖的時候，你便把蘇雅帶走。讓我和她整整十年未見一麵。”

恰是大悲寺的玄德。

李風問：“很好笑？”

以玄德的脾氣，本身弟子死了十幾個，本來是絕對不會等閒善罷甘休的。不過產生了一件事，讓他不得不放過李風。

李風盤膝坐在角落，手持一卷不曉得多少年初用小篆雕鏤在竹片上的《華嚴經》。他頭也不抬，彷彿底子冇看到玄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