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剝洋蔥[第1頁/共3頁]

“你到底是誰？”那女人神采間春光不再，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和猜忌。

“嗬嗬！因為我不是門客！我是五臟廟的老太太！”我安然奉告她道：“而五臟廟的本領，也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。”

而普通來講，漁民，最不愛，也不能穿的色彩，就是黑！

麵對著美如畫中人的瑞木鈞陳八妙，我卻淡然一笑，微微點頭道：“你冇有資格和我談，因為我找的是瑞木鈞，而不是個充門麵的冒牌貨！”

自入了五臟廟我就清楚，凡是五臟廟裡的廚娘，隻要在出工，乾活的時候裡，頭頂盤發都要用筷子的，不管是職位極高的徽嗣杺，人脈極廣的何芝白還是技術老道的趙水荷。凡是我打仗的五臟廟女人，無不如此。可這個女人卻帶個金金飾釵頭，非常奇特。

被我說道這個境地，這個假瑞木鈞已經退無可退了，不過人家心機本質夠好，聽完我的話後隻是鎮靜了半晌，便沉穩了下來。

這女人脫掉鞋，躺在木床上，伸出香酥手，抽起了那長木桌上的波斯水葫蘆，吞雲吐霧間又平增了幾分魅惑。

為甚麼不讓穿黑呢？啟事非常龐大，總得來講，主如果兩點，第一玄色的衣服在產生海難時不易辨認，不好救濟，第二，玄色不管在東西陸地文明中，便一向是海盜的色彩，意味著打劫和厄運。

連續五問，句句打在那標緻女人的胸口上，讓她花容失容之餘，也讓我挺享用。

我的話，彷彿如一把利劍，狠狠紮進了這個冒牌女人的內心，說出口的同時，也讓她的身子驀地一顫！嘴唇都跟著發紫！

“哦！本來是笑漁舸的二當家。”我點頭，忍不住看著那斜躺著的女人，持續道：“八麵小巧，曼妙剔透，您真的人如其名，但既然不是瑞木鈞，那費事您再給舉薦一下唄。”

聽完我的話，女人收起了略顯輕浮的神采，轉而端方道：“您說的很對，我出世的時候，家已經在魯北很多年了，水麵上的端方我不懂。我上大學時，學的也不是做菜，而是人事辦理和交際禮節。”

瑞木鈞是一舸之長，不會這麼不講端方，特彆是見同門的時候。

在西方，掛黑旗的是海盜和仆從船，在東方，海盜們打家劫舍時遍及用黑布包頭，以黑絲纏刀。

不過我曉得，她的畫皮，也就此被我戳穿了。

恍然間，我明白了，這陳家三姐妹是各有合作的，船長八妙兒賣力場麵上的事，而瑞木鈞陳七巧，則幕後坐鎮把控統統。

“我向來冇說過我是瑞木鈞……”女人輕巧而抵賴道：“我的人也隻是叫我船長罷了。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覺得我是大姐的。怪不得我。”